此時此刻,曹建國已是怒火萬丈。
若今天不是劉芒在這裏,他兒子這個病,都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說不定直到兒子死了,他也還被蒙在鼓裏呢。
一想到這些,曹建國就一陣後怕,恨不得將眼前的外甥拍死在地上。
本來一臉死灰的安康,聽到自己舅舅的這番話,居然瞬間來了精神,一把推開曹建國吼道:“你說為什麼,這顆黑珍珠是姥爺留下來的,憑什麼你一個人獨自占有。”
“讓你把這東西賣了,換成錢,大家平分,你偏是不聽,老舅,你這人是不是太自私了?憑啥好東西就要你們一家人獨自享用,這東西,我們也有份!”
曹建國聽到這話,氣得渾身哆嗦,指著安康的鼻子罵道:“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好外甥,原來一直和你那個媽一樣,都在打這東西的主意。”
“哼,這本來就是姥爺留下的東西,理應有我家一份!”
安康對於曹建國的反應絲毫不在意,一口咬定這東西必須有他的一份。
白慕青看到這裏,不禁有些發愣,轉頭看向劉芒:“這下麻煩了,清官難斷家務事,這事情就是鬧到公安局也不好處理。”
劉芒暗自點了點頭,隨後不由地歎了口氣:“金錢,真是個亦正亦邪的東西。”
就在劉芒和白慕青,以為這兩人得無休止地爭吵下去的時候,曹建國忽然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直接拍在了安康的懷裏:“小畜生,你好好看看,這是你姥爺還在世的時候,你媽寫的保證書。”
“當初你姥爺彌留之際時,將家產分為兩份,一份就是這顆黑珍珠,一份是你姥爺畢生的積蓄,讓我和你媽從中二選一。”
“我作為大哥,便將這個選擇權讓給了你媽,讓你媽先來選。”
“在那個時代,黑珍珠還不像現在這麼珍貴,也沒什麼人去收藏,唯一值得紀念的一點,就是這東西是我爺爺傳下來的。”
“以你媽的性格,自然不會看上這東西,便選擇了後者,並當場立下字據,表示不論一會這東西是漲是跌,決不找後賬,你好好看看吧!”
一口氣說完這些,曹建國不停地大口喘著粗氣,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劉芒算是看明白了,這個叫安康的小子有個好媽,難怪能教育出這樣的孩子。
白慕青也被氣得不輕,自己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母子。
想到這裏,白慕青直接拿出手機,說道:“曹叔叔,你和他囉嗦什麼,反正這兩人都是騙子,直接報警好了,讓警察來處理。”
老道和安康一聽說要報警,頓時急了,連忙喊道:“你憑什麼報警,你們兩個自稱什麼神醫,八成也是個騙子,咱們誰都別說誰,要是真進去,你們倆也跑不了,”
原來,曹建國一直稱呼劉芒為“劉神醫”,安康和老道便知道這兩人根本不是曹雲飛的同學,而是曹建國請來為曹雲飛治病的。
劉芒聽到這話,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冷聲道:“嗬嗬,好吧,剛才你們已經讓我見識到了你們的騙術,現在,我也讓你們見識見識我救人的本事。”
說完,劉芒將頭轉向了曹建國,笑道:“曹大叔,現在可否讓我來試試了?”
曹建國夫婦倆聽到這話,頓時羞愧難當,拉著劉芒賠禮道:“劉神醫,是我們愚昧,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一定要救救我們的兒子啊。”
劉芒揮手打斷了兩人的話,示意兩人帶自己去見病人。
曹建國夫婦倆一邊連連道謝,一邊將眾人引進了曹雲飛的房間內。
房間裏麵隻有一個青年,長得倒是挺帥氣,隻是兩眼毫無神彩,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嘴裏時不時地念叨兩句,也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劉芒看到他,不由地皺了皺眉頭,這小子的狀態,有些奇怪啊。
曹建國夫婦看到兒子這個樣子,頓時心如刀絞,對劉芒說道:“劉神醫,我兒子放假回來時還好好的。隻是第二天出去玩了一圈後,便成了這個樣子了,不吃不喝,也不說話,醫院裏也查不出什麼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