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不注重自己的身份,那麼楊小桃也不會過於在意,她隻管扮演好自己郡主的角色就是。
而對於言信然來說,今天一天之內所受的‘羞辱’,是他成為太尉以來,再也沒試過的,他伸出食指,指向楊小桃,額角的血管突突的跳躍,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忽地一下子暈了過去。
“言太尉!”
“頭兒!”
“師傅!”
越宏毅一個大跨步,險險將人接住,地板可是石頭做的,如果老人家往上麵一摔,骨頭一折,估計在床上再也起不來了。
“師傅,您怎麼了!您醒醒啊!”越弘毅一個身高八尺的漢子,此時虎目圓瞪,兩眼通紅,眼淚怕是隨時都會掉下來。
楊小桃也沒想到言信然說暈就暈了,兩人的立場雖然不同,但有人在她麵前倒下,肯定會去救的。
可是她願意去救,別人卻不願意給她救。
越弘毅憤怒的瞪著楊小桃,“你將我師傅害暈,現在還想作甚!”
楊小桃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後退一步,對想置身事外的華川說道:“華能醫,麻煩您看看言太尉的情況。”
“是。”華川蹲下身子看脈。
楊小桃不用看,都猜到是高血壓,一下子腦充血暈了過去,可是華川倒好,足足過去一刻鍾了,還在哪裏‘閉目養神’,半天不說一句話。
這些禦醫!
楊小桃猜想,華川一是不敢在眾人前麵說出言信然的身體狀況,二是知道這麼暈倒,要不很快就醒了,要不就是爆血管,神仙都就不回,他若是有什麼動作,就越弘毅那副模樣,將他當成殺人凶手都有可能,還不如以靜製動。
這不,眼瞧言信然悠悠轉醒了,華川才嚴肅的說道:“言太尉一時怒急攻心,這才暈倒了,現下醒來了,回去修養幾日,便無大礙。”
“來人備車,將言太尉送回府裏。”杜子月開口了,“言太尉,既然身體不適,在府裏修養幾日罷,若是有什麼消息,本宮會差人告訴你的。”
剛剛那麼一下子,年紀也是真的大了,言信然有心不想離開,可渾身乏力,腦子暈沉沉的,隻得讓越宏毅將自己攙扶走了。
他這一走,杜常青和杜子月是一夥的,朝堂上變成他們的一言堂了。
雖心有不甘,但言信然能達到今時今日的地位,絕對不是用混的,他完全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個道理,再說,這瘟疫是這麼好處理的麼?哼,他倒是要看看,就憑一個女人,能做出個啥樣,最後還不是得求他派兵去善後?
思及此,言信然心中的鬱氣頓時消散不少,上了馬車之後,對越宏毅說道:“我已無事了,你快些回去吧,替師傅瞧著,他們耍什麼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