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猜測曾廣權是凶手的嫌疑比較大,但這畢竟隻是我的猜測,在沒有實際證據的情況下,我是不會將這個想法告訴曾朝陽的。
而且這其中還有很多疑問,如果曾廣權是凶手的話,那他有什麼理由逼死徐天遠等人呢?畢竟他自己也是當年參與沉船案的其中之一。
以他這種身份來說,他沒有立場和動機對徐天遠等人出手,所以光是這點就讓我覺得曾廣權是凶手的推論不太成立。
再說如果曾廣權真的活著,那他為什麼不去找自己的老婆孩子,而是選擇隱姓埋名對老婆孩子不管不問呢?
這不符合常理,也不符合一個人的心理。就算一個人再窮凶極惡,但他對家人還是有柔情的,很多凶手在犯案之後被家人勸說自首的也不在少數。
加上那個時候曾朝陽可能才剛出生,如果曾廣權真的活著,那他一定會回去看一眼。可是曾朝陽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見過曾廣權,這說明對方很有可能也在當年的沉船中死亡。
此時我的腦中很亂,因為我想不出凶手對徐天遠等人出手的動機,也想不到對方是以什麼立場和身份對他們出手。
破案最重要的動機,立場和身份我們都沒有查明,這等於我們對凶手一無所知,而且說不定我們的線索都有可能是對方提前安排的!
每每想到這裏,我心中就不禁一陣膽寒,我想不出到底是什麼人能有這麼大的布局和心理素質來完成這一切。
要知道就算是我這種心理學教授都覺得對方的布局可怕,那可想而知對方的心理素質該有多強大。
不過我知道現在我們也沒辦法,隻要走一步看一步,最少現在先將沉船撈上來看看裏麵的情況再做決定。
打定主意之後我才走回駕駛艙,此時裏麵的趙正三人已經吃完了,看到我進去,趙正馬上對我問道:“胡教授,我們一下步該人哪裏?”
這是我和趙正私下約定的事情,因為我怕趙炎知道我手中有那副圖而生出其他心思,所以我讓趙正每次去下一個目標之前都要先問過我。
我聞言點點頭,隨後才故意在駕駛艙的海圖上看了一下才指著一個地方說:“就去這裏吧,不過你和趙炎剛才已經下海了一次,所以還是先休息一會再去那邊吧。”
下海探查沉船是一件很耗體力的事,所以我必須讓他們保存體力。但是我沒注意到的是,當我指出下一個目標時,趙炎的眼中卻閃過一絲疑惑的目光。
不過他的目光一閃而逝,加上我此時麵對海圖,所以沒有察覺到。而之後趙炎就和趙正去休息,我和曾朝陽則是留在駕駛艙觀察情況。
當然,此時的船並沒有開動,隻是停在原地。畢竟我和曾朝陽都不會開船,所以隻能等趙正他們休息好了再過來開船。
就在趙正和趙炎去一旁的休息室休息之後,曾朝陽忽然來到我身邊說:“胡教授,你覺得我們能找到趙輝軍的沉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