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打賭,劉湘卯足了勁即使不喜顛簸,但也咬著牙也不肯吭一聲。
尉遲白月,抱了抱劉湘的腰,卻暗中放慢了雪馬行進的步伐。
尉遲白月是將家女,雖說二娘堅決抵製女兒家作弄舞刀弄槍的玩意,但尉遲白月自小就喜歡看祖父和二舅舞刀弄槍,也偷偷練習,而兩年前二舅出征,尉遲白月更是化作男子偷偷進了軍營。
自此天高海闊,再也不拘泥在深閨怨閣裏。
甚至爭了軍功,幾年下來沒一個看得出是個女子。
劉湘想,絕對是二娘為了女兒自強給尉遲白月和劉湘自小講花木蘭替父從軍和穆桂英掛帥的事情,自此尉遲白月就有了心思,便再也拘束不住。
二娘一心想養出個如李清照那樣的女子,結果養出來一個比男人還粗魯的女子,非得氣暈了不可。
尉遲白月帶劉湘去的是靶場。
自小劉湘大多數的兒童時光都是在鄂國公府度過的,尉遲家的女子,即使二娘也會兩手,而劉湘耳濡目染下也懂得些許的功夫,尤其弓術最為了得。
從先秦傳下來的一套體係,君子必會六藝、六經。
六藝便是:禮、樂、射、禦、書、數。
六經便是:《周易》《尚書》《詩經》《羽樂》《周禮》《詩經》。
自開蒙便學習,六經是二娘必讓背會的,而六藝則是興趣使然。
即使劉湘幼小,但是凡出箭則必中,白矢、參連、剡注、襄尺、井儀五射中,唯有白矢和襄尺不能之外其他皆能做到。
劉湘劍術厲害,而尉遲白月也暗中較勁,私下練習多年也未到百發百中的地步,但是在軍中也是射的百步穿楊的好手。
事萬物而動,乃射。
定靶、遊靶、活靶,劉湘先戴上虎紋韘,比劃幾下算做熱身,一珠即發,正中靶心。
“好!”尉遲白月,鼓著掌,大聲叫出來。
劉湘又取出一枚羽劍,再次搭弓,嗖的一聲,這下是活靶。
“好!”這次拍掌叫好的不僅僅是尉遲白月還有過來練習的士兵。
他們不知道自家將軍抱個錦衣華服的小女孩來幹什麼,一開始還有些好笑。誰知道,這孩子一練手就讓他們開了眼。
當下他們也不吝嗇他們的喝彩聲。
這點和京中多有不同,他們是發自內心的讚歎。
不過這時,劉湘再搭弓看向的是天上,她眉頭微皺。
天上一金雕從上方滑行而過,徑向一隻落單的白鶴順勢而去,劉湘第三隻箭,箭頭對著上空,手指使勁盡力將弓拉圓,手指微微泛白。
隨著一聲金雕的哀嚎,那隻羽箭穿過那雕的右翅。那金雕那還顧得上追逐白鶴,撲騰幾下終是從空中落了下來。
這下觀看射箭的尉遲白月和諸位將士,驚駭的忘了言語。
用完這一箭,劉湘有些脫力,因為歲數小,弓並不能拉圓,這次是情急之下才為之,連劉湘想都沒有想到能將那金雕射下來。
一箭射出,手指有些筋攣,抽動幾下還是沒有力氣。
那白鶴是她喜愛的一隻,當時隻是氣急了才為之。
尉遲白月回過神來連忙喊道:“來人備馬!將那雕捉來!”
一幹人等才從回過神來,連忙一窩蜂的上了馬,往那雕墜落之處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