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相爺和夫人極盡全力要求楚陌恬學習知識禮儀,一哭二鬧三上吊都使出來了,楚陌恬敖不過他們,如果再不答應她都覺得自己無理取鬧。 WwWCOM
楚陌恬難得安靜了兩,婢女廝都慶幸不已,然而就在下一秒人人心裏咯噔了一下。
“這日子沒法過了啊啊!”
一聲尖利的女聲從屋裏傳出,人人眼皮打顫,這姐是在學習呢還是在幹嘛?相爺夫人果然不該對她寄予厚望嗎?
一個年歲較大的中年男子氣衝衝地從屋內疾步走出,婢女們的心又跟著一顫,總共不過才三,這都被姐氣走第幾個了?京城各府姐琴棋書畫閨閣禮儀都是從就學的,隻有姐不願學,丞相夫人也憐其辛苦才一拖再拖,而如今姐即將及笄府裏人都該著急了,請了京城有名的幾位先生。可惜走了一個又一個,這次的棋藝老師也是一般模樣。
“葛老前輩,這是怎麼了?”剛從外麵回來的大丫頭奶酪迎上前。
“哎,老夫無能,教不了姐這麼有才的學生。”
“既然有才為何不教?”奶酪第一次聽人誇姐大感稀奇,想著不會是反話吧。
“哼,老夫來教姐圍棋,可是剛擺完陣,姐瞅了一眼,不願學,還什麼五子棋還是飛行棋讓老夫選一個。圍棋乃是國棋,有身份的人都該學此正統棋藝,且老夫哪會去碰那類偏門雜藝,姐卻嫌我迂腐,還不會下可以教我,姐如此有才,老夫可沒交學費,不敢讓姐教導。”葛老先生一口氣了一大段,完便甩袖匆匆走了。
奶酪嘴角微抽,果然。
葛老走後不久,楚陌恬偷偷摸摸地伸出頭看了一眼,然後又蜷著手惦著腳,躡手躡腳的走出門外,神色詭異,等走出院外,枉然不顧一院子的丫鬟雜役眼睛全都盯著她看,猛地拍了拍胸口,“還好沒人現。”
“姐,您這是又要出府?”奶酪眼角不滿地看著她。
“啊”楚陌恬太過專注盯著遠門外看,沒注意身後,突然被嚇了一跳,怒道,“你幹嘛鬼鬼祟祟的?”
“姐……”奶酪撇撇嘴,自己哪裏鬼鬼祟祟了?明明姐更奇怪吧,“您這是幹嘛去?上次您鬧著出府世子可是又訓了我們一遍。”
“放心,我還有事,先走了。”楚陌恬故作深沉,反正楚沁錚不在。
奶酪心裏一咯噔,總覺得不妙。
“您不會是又看中了府裏哪個男丁要談戀愛吧?”餅幹心裏不安地插嘴。
“放心,不是。”
“那是又要去找漂亮的婢女**嗎?”
“親愛的餅幹,**就你還不夠嗎?”楚陌恬一手挑起餅幹的下巴。
“那是哪裏的花您覺得好看要都摘來院子裏嗎?”餅幹想起那光禿禿的枝幹,就有些心疼。
“哎呀,不是。”楚陌恬有些不耐煩了。
“那是……”
“停”楚陌恬覺得自己額頭的筋突突地跳著,這還有完沒完,“我要做什麼你們不用管,總之你們好好學習向上就成。”
奶酪和餅幹互看一眼,直覺不妙。
楚陌恬用淩厲的眼神掃視一圈,人人低下了頭,知道惹不起這尊大佛。
“如果誰去伯父伯母那通風報信,嗬嗬~”楚陌恬故意拉長音,“都知道後果吧。”
“是,姐慢走,恭送姐。”仆人的聲音整整齊齊,不知道的人若見了此景,大概會讚歎有丞相府不愧是高門大院,連仆從都如此恭恭敬敬。
“你們也別跟來。”楚陌恬警告地看向身後欲跟上來的餅幹和奶酪,下了劑猛藥,“不然我就喂你們吃瀉藥!”
兩人臉一白,以楚陌恬的玩性不定還真做得到,反應過來後楚陌恬已經離得遠了,況且她用了輕功竄過幾個屋頂就不見了人影,再追上去也無濟於事了。
楚陌恬越過牆,鬆了口氣,頗有一副梁上君子的惆悵,“有輕功就是好啊。”
心想著楚沁錚不在真是太自由了,以後有事沒事可以多多翻牆玩。
昂闊步地走了幾步,一個高昂的男高音從身後響了起來,讓楚陌恬嚇了一跳。
“恬姐,等等我!”一個身穿黑色緊身服飾的男子,身上背著個包袱向她這邊衝來,片刻之間就到了楚陌恬的麵前。
衝勢未停,楚陌恬抬腳向來人臉上踹去。
“啪”
臉上印著一個腳印,坐倒地上的端墨睜大眼睛看著楚陌恬,眼裏第一次湧上欽佩的神色,沒想到恬姐功夫了得且這麼果斷狠辣,日後必然有非同凡響的成就。
難道她以前都是偽裝的紈絝不化,胸無點墨,都是用來麻痹向他這種膚淺之人?所以像主子這種眼光獨到點石成金的人才會賞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