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看來我們家大丫頭差不多及笄了,開始思春了呢。既然你心裏已經有了人,讓他入贅也無不可,我本來還想著替你找門好親事,然是無需我擔憂了。既然是入贅那麼定然欺負不了你的。”
謝氏溫柔的笑著,然而眼裏卻閃著寒光,她一向不是個氣的人,所以雖然不喜妾室,但是她也知錯不全在她們,她恨的是男人的心。
所以她對待妾室及庶子庶女一向都很寬容,雖然及不上楚陌恬和楚沁錚兩兄妹,但物質上該有的也會給她們,隻可惜這些個卻是毫不領情,那麼她自然也不會手軟。
謝氏完不給兩人辯解的機會,繼續道:“深兒也不必在這兒候著,這裏有母親在自然不會讓人欺負了妹妹們,你一男子在這兒委實不妥。”
宴席上一般男賓女賓是分開坐的,所以楚沁深坐在這邊確實不怎麼好,之前周圍看向他的目光也不少,隻是沒人挑明,如今謝氏這麼一到是真讓他下不來台。
他本來還想要多幾句,謝氏的話讓他心中竄上了火氣,這麼豈不是要楚陌櫻與人私通想要入贅女婿的事就這樣默認?這讓楚陌櫻以後如何嫁人?怕是以後沒幾家人敢登門求娶。
再看著楚陌櫻豔麗的姿容,雖然隻是個庶女卻比楚陌恬更顯得窈窕嫵媚,那噙滿柔媚的眸子愈勾人,瑩潤的肌膚在光照下熠熠生輝,若不是從幾乎日日對著這幅麵容,估計連他這個哥哥都無法抵擋這種誘惑,他覺得以後她定能加入高門大院,甚至嫁給皇子也無不可。
“母親,妹妹定然沒有喜歡的人,她一向嚴守閨禮,在府內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何況對於婚事她一個未出閣的姐也知之甚少,俗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萬不可兒戲,如今妹妹及笄了,還望母親多多勞累。”楚沁深硬著頭皮麵對謝氏。
他一向知道夫人對於他們不是不敢下手,而是懶得理會,隻要不過分她便由得他去,所以他也不曾正麵抗拒過她的意思。
“哦,你是大丫頭沒有過入贅的事?本夫人年紀大了,你別蒙我。”謝氏學起了楚陌恬的語氣似笑非笑地道。
楚沁深麵皮一抖,強撐笑顏道:“那不過是女孩兒之間些玩笑話,當不得真的。兩個妹妹都生的貌美如花自然無需擔憂嫁娶之事。”
“恬兒是無需擔憂的,她是我從看著長大的,隻是也不知藺姨娘是怎麼教的櫻兒,雖隻是玩笑話可也不能什麼都,以後話可要心些,免得耽誤了自己終身。”謝氏話語氣一直很溫和,就像她的人一樣溫柔似水。
楚陌櫻不敢置信地看著謝氏,她竟然當麵揭穿她是在姨娘身邊教養的事情,當初雖是姨娘舍不得她可謝氏也不喜歡她們擱在身邊,否則姨娘也不會生了那樣的心思,如今倒是得理直氣壯。
她已經感覺到身邊好多眼神指指點點,一個養在姨娘身邊的庶女是最讓人抬不起頭的,在其他人眼裏養在夫人身邊即便是庶女也代表府裏的重視,教養方麵也是無需擔憂的,可養在姨娘身邊的庶女就要好好考究了。
楚陌櫻不敢抬頭,低垂的一雙眼睛裏散出惡毒的恨意。她不會讓這些人好過的!
“好了,當初我看藺姨娘有這個自信,且你們母女連心,便不舍得拆散你們,沒想到藺姨娘終究是沒教好你。”謝氏歎了一口氣,“今日我本讓你在家裏抄佛經,好為你祖父祈福,沒想到你也是個好玩的,是我老了,管不住你們這些輩咯。”
賓客始知楚陌櫻原來不是謝氏帶進府的,無不露出鄙夷的神色。竟然如此明著不尊母親,還把姨娘當娘了,可真是沒教養,今日竟然還背著母親出席宴會不知安的是什麼心?
楚陌櫻死死的抿著嘴,一張櫻唇被咬的愈紅潤。
謝氏卻不看她,轉而繼續道:“不過也沒事,三公主方才見過你,你見了她可是沒行過禮?不過她也是大度的,三公主請宮裏的嬤嬤去淩親王府,順帶給你請了個嬤嬤。你有這等緣分也是極好的,宮裏的嬤嬤必然能教導好。”
楚陌櫻瞬間抬起眼,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這不是當著麵打臉嗎?
她見了貴人不行禮坐實了她沒教養,目中沒有母親隻以一個姨娘為娘是為不孝,又得罪了三公主,這些名聲流傳出去,她是別想嫁得好了。
可恨竟然被這些人拿捏住了自己的婚事。
“好了,深兒到是個機靈的,怎麼今日拖拖拉拉的,你也無需再聽女兒間的體己話,總歸你是個男子,還是去尋些公子哥兒吟詩作對的好,也讓你們交流交流互相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