餅幹和奶酪扶著楚陌恬一步一步走進府裏,而楚陌恬隻是呆呆地任人拖著走。 WwWCOM夜色凝重,夜晚的空沒有一顆星星,連月光也被烏雲遮掩住了。細的雨點滴下來楚陌恬打了個哆嗦,很快就有了噴薄之勢。
奶酪和餅幹沒有帶擋雨的東西,他們扶著楚陌恬加快了度。然而楚陌恬卻停了下來,奶酪和餅幹轉頭看她臉色蒼白得似一張白紙,都揪緊了心,勸她,“姐,現在雨這麼大有什麼事等回了房再,在淋下去會生病的。”
楚陌恬卻突然推開她們朝著另一邊走去,嘴裏喃喃,“下雨了,可是他似乎受傷了,傷口浸染會不會得破傷風?”
“姐……”餅幹還欲喊她,被奶酪給拉住了,“姐現在正是傷心,讓她去木槿苑也好,總歸是先避避雨。”
柳言言此次見了她並沒有阻攔,反而替她開了門。隻是看著她的目光裏隱含了些東西,她看不懂那是什麼,是鄙夷、責怪還是憐憫?
隻是在楚陌恬進去時留下一句話表達她的不滿,“你還真是個害人精。”
害人精?或許是吧。要不然怎麼會總是讓別人替她擋刀?楚陌恬認同了這個法。
她進了房裏,身上已經濕透了,餅幹回去給她拿了套衣服換上,身上卻依舊是那麼冰冷。楚陌恬轉頭看他們,突然來了心情逗弄他們,開玩笑道:“你們擔心什麼?我左右不過是一死,又不是沒有死過。”
兩人心中俱是一震,慌張地去請太醫,卻又被楚陌恬給攔住了,她道:“你們我來這裏究竟是幹嘛呢?以前一身病的時候很恨老不公,現在來到這裏我成了蜜罐子裏養大的千金姐,卻……”楚陌恬捂住心口,那裏有絲絲抽疼。眼神裏閃現著痛苦和迷茫,“你們我來這要做什麼?”
“姐……”餅幹哽咽著叫了一聲。
“姐來這裏自然是因為您關心錚世子。您剛剛也錚世子受傷了,來這兒自然是等他回來。”奶酪定定地著,她的話像是某種催眠,讓楚陌恬像是沉浸在湖水中抓住了什麼東西。
她:“可是,他受傷是因為我……”
“姐,女人最重要的從來都不是富貴榮華,有一個人能伴你一生才是最重要的。我一直是這麼認為的。”奶酪頓了頓,
“隻是,在看著錚世子與您近來的關係後,我忽然覺得或許最重要的也不是相伴一生。未來不清楚,何況星辰變換誰又能守住幾時,現在互相珍惜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不要害怕,不要愧疚,就像右相大人的忘了這件事吧。”
楚陌恬想著進來生的事情,她其實有些不安,她已經許久沒有見到楚沁錚了,幾乎每次見麵都會弄得不歡而散。
互相珍惜才是最重要的……她試著將這句話念了一遍,她想著既然事情已經成了這個樣子,那麼她就算自責也沒有用,隻能盡量彌補了。
雖然她不能如奶酪所將這件事情就此忘記,但是至少她比剛才更有勇氣去麵對楚沁錚了。她甩了甩袖子讓他們兩人先去休息了,已經不早了沒必要讓身邊的人陪著她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