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楚陌恬愣了半晌才明白這是在問為什麼楚沁錚不喜歡她，她想了想，覺得楚沁錚明明挺喜歡她的，因為除了楚陌恬自己，就屬她最能接近他。一向拒人千裏的楚沁錚能夠接納她，這事情她確實不太高興，所以隻是略顯防備地回答她，“我怎麼知道，或許你沒我漂亮唄。”
柳言言聽了這句話反而撲哧一笑，那笑容有些酸澀有些無奈，她想了想道：“恬姐，我在這裏的日子不多了，你不用再這麼提防我，我從一開始就沒有和你爭搶的資格。隻是錚世子身子弱，你要好好照顧他。”
楚陌恬聽了這句話心中雖然高興，但是看著她手裏未完成的衣裳又覺得有些憐惜，她心情複雜，隻淡淡應了聲，“唔，這些事我自然知道。”
柳言言還欲再，但話到了嘴邊卻不出口了，隻是無限悵惘地歎了口氣，“既然錚世子不願告訴你，也罷。給他些時間，總會有你知道的一。”’
聽著這些話，楚陌恬隻覺得莫名奇妙，隻能當她是今日受了刺激突然胡言亂語了。她便催促她快些去正屋倒茶。
柳言言起身修補了一下妝容，她近日越地打扮自己以期能給楚沁錚留下一個最後的好印象。補完妝後撫了撫衣裙，挑起嘴角露出一個淡雅的微笑才緩步出門。
楚陌恬看著她如此自然不高興，但是想起她之前的她不日就要離開，便也耐著性子隨她整理裝扮。在柳言言跨出門前，她朝著楚陌恬甜甜一笑，“恬姐看起來很容易上當。”
看著楚陌恬突然就由白轉青的一張臉，柳言言笑得開心。一腳跨出門檻，隨著冷風吹拂，青絲雪裙飛舞，在漫的白色中離去。
門“吱呀”一下打開了，柳言言和楚陌恬都進到屋裏。楚陌恬自然還是不高興地轉去一邊，也不練字，隻是轉著筆頭玩兒。
柳言言開始給祁王煮茶。
她的手法很精湛熟練，就茶藝一道確實當得起楚沁錚的一誇。她給楚沁錚和祁王都上了茶。
祁王品著茶，邪肆的眼中露出些笑意，“確實是好茶，言言姑娘好手藝。”他開門見山地對她，“本王喜茶，府裏卻沒有像你這般於茶道精研的人，可願跟本王去祁王府？”
柳言言看向楚沁錚，詢問他的意見。
室內的暖香卻暖不了柳言言的一顆心，但是她終究還是感動的，也感謝上讓她遇到了他。隻因他那一身白衣太過潔淨帶著她逃離了水火，隻因他此刻的那一句，“言言的行李多，怕是到祁王府上不適應，給她兩時間準備吧。”
他知道她在為他準備最後的離別禮。
有些人不能愛卻偏偏愛上了。她知道她不是輸給了時局，而是輸給了人心。楚沁錚自始至終不曾愛過她。而這個冬他們就要了。
祁王走後，他對她，“氣寒冷，祁王府不比木槿苑暖和，要多添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