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國世子北玄滄一支玉笛便將皇城禁軍首領打敗,可算是武功一流,以此見長,蕭國世子齊雲霄一本兵書舌戰群儒毫不費力,可謂是談兵的高手,雲國世子雲萇景翩翩公子,胸懷大義,以仁聞名,隻有這晉國世子言衡……卻是憑借一張豔若芍藥的臉,登上這四位公子的榜首,也真是奇事一樁。”
“言衡既然能當得起四公子之首,自然有他的厲害之處,未必隻是憑借容顏而已。”蕭風眠感歎。
夜夙尤哼了一聲,說:“蕭少主今日感慨真多。”
蕭風眠看她的模樣,笑了笑,也不理會她的嘲諷,轉身去查看掉落的樹幹了:“嘖,樹下居然還有東西等著你呢?”他一邊說一邊將樹枝踢開,蹲下扯著一根繩子一用力,便見本來平坦的地上霎時豎起了一排尖竹。
夜夙尤看見那排尖竹也是眉頭一動,這是要置她於死地啊。她的麵色陰沉下來,眼睛一眯,便不似那慵懶而對什麼都滿不在乎的人,而是氣勢驚人,望之生畏。平日總是鬆鬆垮垮挽在手邊的紅綾突然像是注入了生命一般,宛如一條遊龍,動作矯捷犀利,向著不遠處的草叢飛馳過去。蕭風眠順著紅綾看過去,便見那紅綾化作的龍五爪張開,直向草叢飛去,本來看似無人的草叢中,瞬時一人越出,卻被龍爪抓住,卷到了夜夙尤與蕭風眠麵前。
被抓過來的人一身黑衣,麵容稀鬆平常,讓人留不下印象。那人被抓,也不見驚恐,冷漠而沒有特點的眼睛隻是掃了兩人一眼。
“他要自戕!”蕭風眠突然驚訝地指著那人叫道,夜夙尤幾乎是同時伸手去掐那人下巴,但是仍然是晚了一秒,隻見那人一用力,便口吐鮮血倒地身亡了。
夜夙尤掐著他的脖子,另一隻手探過去一試便將他扔在了地上:“死了。”
蕭風眠走過來蹲下來檢查了一下黑衣人的屍體,說:“口含毒藥包,一旦被抓就咬破藥包自殺。你究竟是惹上了什麼人?倚月山向來低調但實力非凡,怎麼會有人這樣不要命地追殺你?不怕倚月山報複嗎?”
夜夙尤冷笑一聲,說:“還不是我那好師姐?”
“任鳳簫?你不是說她與你並未見過,何以積怨至此?”蕭風眠問。
夜夙尤道:“她向來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我不過擄走了她試藥的人,她便一路追殺我。”
“試藥的人?可是在藍神醫那裏所見的那個男童?”蕭風眠問。
夜夙尤點了點頭:“可惜那個孩子已經毀了。”
蕭風眠搖了搖頭,感歎道:“人道八年前任鳳簫橫空而出,卻沒人知道原來她出師於倚月山。倚月山也當真是好脾氣,她叛逃師門多年,倚月山居然也不出來清理門戶?”
夜夙尤在那黑衣人身上摸來摸去,像是在找能證明他身份的標誌,聽到蕭風眠的話,她才反駁道:“你當倚月山沒有找過她?不過她雖學武不精,一身輕功卻了得,最初找過她一段時間,都被她逃過了,後來她就成了‘毒女’,門中也曾響應武林號召圍剿她,不過後來她便消失了。那之後師兄繼任掌門,也一直暗地裏尋找她的蹤影,也是不得其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