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厚低沉而富有磁性,猶如大提琴輕銘嗓音幽幽響起:“誰碰的她?”
僅僅一句話,四個字,字字透著寒冷,不容忽視。
那幾個男人慌神的左顧右盼,不出聲,但他們最終的目光還是落在了他們老大身上,就這樣把他們老大出賣了。
廖愷凡進門時,就猜到了剛才這裏發生過什麼,從那名男子淩亂的衣著和神情上,他早就看出來了。
“是你吧?”
他嘴角噙著輕笑看著男子,平靜的眼眸中波濤拍岸,被他掩飾的很好。
“對,是老子怎麼了?”
男子站前一步,挺直身板,承認了。
做別人的老大不是那麼容易的,要麼是真的很有本事,要麼很富有,總得有過人之處,才會有人服你,而眼前這位,還未看出是哪一種。
“可以,敢做敢當嘛!哪隻手碰的?”
廖愷凡依舊很淡定,透著優雅的氣息,玩起了手中的槍。
“你想幹什麼?”
男子看著他把玩手槍若有所思的樣子,在壓抑著的東西好像馬上就要爆發出來了。
“我呀!不知道你是用哪隻手碰的,那兩隻手都切一根手指吧。”
“什麼?”
男子嚇得退後幾步,額頭上立馬冒出冷汗。
“廖愷凡,你……”
夏靜萱是除了要被切手指的那個人,最受驚的一個,切手指這麼殘忍的事情,為什麼被他說出來,是這樣的雲淡風輕呢?
她隻不過是一個弱女子,自然沒有見過什麼世麵,就算從電視上看到過這種場麵,但那些東西不都是演出來的嗎?手指是股肉長在一起,切下去得多疼啊!
“靜萱,要麼你轉過去不要看。”對夏靜萱說話,廖愷凡比對誰都更有耐心。
“你們別這樣,人要是沒有手指就是殘疾了。”
夏靜萱還是不能接受,她無法想象這個畫麵真的會出現。
“你別管,要是怕,就別看,轉過去吧。”
廖愷凡說時,從腰間瞬間掏出一把匕首,將它甩到硬邦邦的木板茶幾上,鋒芒畢露的尖刀,堅挺的立在上麵,紮得很深。
“是我讓人幫你,還是你自己親自動手?”
男子看著那把匕首,再看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廖愷凡,想逃避。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要是今天讓我切掉一根手指頭,我明天就讓你掉一顆腦袋。”
不知道這名男子的吹牛是真還是假?或者他以為能讓廖愷凡有所猶豫,逃過這一劫。
“那你是誰呀?如果我明天不到腦袋,那我是不是可以後天去取你的人頭?”
廖愷凡就不帶怕的,他雖然年齡小,但是,不能否認他經曆了別人這一輩子都不可能經曆的東西,這種恐嚇,他不放在眼裏,反倒他就是這樣過來的。
不是誰都可以被人尊敬,能站在頂峰的人,請永遠不要低估他。
“你叫廖愷凡?是紀尚楓的表弟?”男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