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破舊不堪的小屋裏,在那滿地狼藉的地上,俯臥著一個人,一動也不動,死人當然是不會動的了但是你隻要稍微留意一點,就會發現那個剛死去沒有多久的人,手指動了一下,再接著那隻手慢慢的支撐了起來。
傍晚落日的餘暉從被砸的粉碎的窗戶射入屋裏,讓那原本是十分昏暗的殘破小屋裏立刻明朗了不少,屋頂風吹過發出“沙沙”的響聲,非但沒有驅趕走周圍的寂靜,反讓屋裏更加的靜得讓人心悸。
此時如果有人膽敢冒然地闖了進來,那麼他定會嚇得大叫,落荒而逃。因為地上的那原本已經死了的人,此時卻慢慢地坐了起來,他臉上沾滿了紅中乏黑的汙血,顯得十分的猙獰恐怖。
那人此時感到不僅頭暈目眩而且腦門發脹,故此當下不由得搖了搖頭,但是渾身上下火辣辣的痛,一個支撐不住,仰麵跌倒在地,後腦與地麵來了個親密的接觸,雖然痛得他呲牙咧嘴,但卻讓他原本模糊的大腦清醒了不少。
望著那破舊不堪的屋頂,那人感到異常的陌生,喃喃自語:“這裏是哪兒?我為什麼會在這兒?他姥姥的個大爺的,我不是已經被群英會的人給殺了嗎?為什麼我現在還活著?”
約莫過了片刻,那人咬著牙忍受著全身上下的疼痛,蹣跚地走出來屋子。
雖然院裏同樣是滿地狼藉,但遠處夕陽的餘暉罩在那巍巍峨峨的山之巔,顯得十分的耀眼奪目,刺得那人不得不把眼睛眯成一條線。感到空氣異常的清新,那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頓時就精神了不少。
那人如喝醉了酒的醉漢,搖搖晃晃地抬步朝前走去,他的身影在後麵拉的老長。
街道上所有的人都滿臉驚駭地盯著那人,一動也不動,連原本在哭泣、在撒嬌的小孩也停止了哭泣、停止了撒嬌。那人望著麵前陌生的孔,陌生的環境,頭顯得更加異常的疼痛,再也支持不住了,當下一個踉蹌,昏倒在地。
不用說,大家都應明白那人就是被龍叔用計所殺,但又殺了龍叔的,最後又被群英會幫眾亂刀砍死的郭貴。郭貴死後,他的魂魄有莫名其妙的附在一個才死不久的人身上,借其屍身活了過來。
當郭貴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舉目四望,見自己此時所在的屋裏的陳設雖然十分的簡陋,但是卻收拾得整整齊齊、規規矩矩,地上也打掃得十分的幹淨。
郭貴艱難的下了床,剛想走出去,此時卻有兩個人有說有笑地走了進來。獨立抬頭一看,見是兩個同樣年紀,都約莫十歲的少年男女。那少女長得嬌小玲瓏如花似玉。她一手把玩著自己的發辮,見郭貴醒了過來並且下了床,那原本滿是笑顏的臉頓時顯出了鄙視和惱怒之色:“哼!果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這種混蛋受了那麼種的傷都還沒有死,看來老天真的是瞎了眼!”
和那少女一同進來的少年長得虎背熊腰,滿臉的憨厚樣,手中端著一碗藥,此時聽見那少女這樣說,不由得道:“師姐,話可不能這樣說!師傅時常教導我們做人要有同情的心,仁慈的心。更何況救死扶傷本來就是我們醫者的本分,你怎麼能夠責怪老天呢!”
那少女聽到少年這樣說:“更加的憤怒,指著郭貴道:“要救你自己救,向他這種流氓無賴就算是在本姑娘的麵前死上一百次,我也不會看他一眼,更不用說救他了。”說著轉身走了出去。
少年很清楚自己這個師姐的脾氣,她說過不做的事你就算是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不會做;但是她想要做的事你就算是拿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也不能夠阻止她去做。所以望著她離去的背影,那少年隻能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少年放下手中的藥,快步地扶住了郭貴,因為他見郭貴有要跌倒的趨勢,少年道:“阿三,你的身體還沒有恢複,不宜多走動!你還是去躺著吧,我去給你端藥。”
見郭貴臉上的神色變幻不定,又歎了一口氣,頓了頓道:“其實我師姐她往往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剛才說的都是氣話,你別放在心上。”
郭貴沒有聽見那少年在說什麼,也沒有接過他手中的藥,隻是有點不知所以地自語道:“流氓無賴?阿三?是說我嗎?嗯,有可能他們是認錯人了”(作者注:為了故事情節的需要,特規定郭貴此時所在的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國家、所有的種族都以漢語作為通用語言,故此郭貴能夠聽懂那少男少女的對話。)
那少年見郭貴一個人喃喃自語地出神,不由得一愣,伸手拍了拍腦袋,暗道:“糟了,這個家夥不會是大腦被打壞了吧?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他真的是太不幸了,夠可憐的!”伸手輕拍了他的肩膀一下,道:“你沒有是吧,阿三?別想其他的事了,你安心的養傷吧!”
郭貴衝那少年笑了笑,伸手接過他手中的藥,道:“謝謝!我叫郭貴,不叫阿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