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霽雲聽到彼特羅到了此時還說出那樣的話語,頓時心中頗有一些不愉快。他當下滿臉辭嚴義正的說道:“既然是兄弟,那麼就應該同享樂,共患難,不論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都不應該皺一下眉頭,否則那就不能夠算作真正的兄弟了。你現在既然當我是兄弟,那麼就不應該說什麼要結草為環,要報我大恩大德的話。你這樣說很明顯仍然是不把我當著真正的兄弟!”
“哈哈,說的不錯,我喜歡!”南霽雲的話音剛落,此時屋裏卻忽然響起了一個雄渾的聲音,頓時將南霽雲和彼特羅以及凱迪克給嚇了一大跳。
南霽雲和彼特羅以及他的那名兄弟凱迪克三人被那忽如起來的聲音給嚇了一大跳。三人回過頭望去,他們所在的屋裏不知道是何時已經多出來了一個雖然是須發皆白,但卻是紅光滿麵,精神抖擻,雙眼炯炯有神的老人。彼特羅和凱迪克見到忽然出現在屋裏的那名老人絕非等閑之人,否則以他們兩人的修為就應該早就發現了,可是他們兩人卻並沒有發現,由此可見來人的修為之高,是故兩人當下是全神戒備的望著那名須發皆白的老人。但是南霽雲在看清了那名須發皆白的老人的麵貌之後,頓時是不由得喜出望外的大叫道:“師傅,您老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通知我去迎接您啊?”
那名憑空的出現在屋裏的須發皆白的老人不是別人,正是霸刀門的現任門主,南霽雲的師傅南霸天。
“我也是剛到!”南霸天在捋了捋他那雪白的長胡須之後,走到了一張椅子旁邊坐了下去,然後他才正襟危坐,義正言辭的說道:“何為兄弟?兄弟就是剛才南霽雲所說的那樣,能夠同享樂,共患難,無論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都絕不會皺一皺眉頭。除此之外,如果是真正的兄弟,那麼就應該能夠互相的指出彼此之間的不足之處,共同的進步。也隻有這樣,方才不辜負“兄弟”這兩個字。
“但是從古至今真正能夠做到這兩點的又有幾人呢?現今有許多的本來是從不認識的人一見麵就是稱兄道弟的顯得無比的親熱,似乎是比親兄弟都還要親熱,但是又有誰人能夠知道在他們那滿是笑容的麵孔之下又包藏著多少險惡的心機?又有誰人知道他們不是在每時每刻的算計著對方?雖然世人整日的忙忙碌碌,東奔西走的為了各自的生活,各自的生存而相互之間的彼此算計,他們這樣做也許可以算是情有可原,但是他們卻因此而將“兄弟”算計在內,那麼這就不值得原諒了。
“‘兄弟’這兩個字和我們的父母,妻子兒女一樣是十分的崇高可貴,是容不得半點的玷汙的。無論是誰,隻要是他玷汙了“兄弟”這神聖而又可貴的詞,那麼不論他的初衷是怎樣的,他都應該受到應有的懲罰!”
南霸天在頓了一頓之後又接著說道:“既然你們三個現在彼此的都稱兄道弟,可是我要你們能夠真正的明白,真正的兄弟是能夠經受得起時間和艱難困苦的考驗的,不要讓‘兄弟’帶上任何的功利色彩,否則那就不是真正的兄弟了。我真心的希望你們三個在以後的歲月當中,不論是在享樂之時,還是在患難之時,都不應該放棄對方,無論對方有什麼樣的過錯,你們都應該相互的理解,相互的扶持。你們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