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問那個同學,她是不是也懷疑趙芝婭的失蹤,和那輛寶馬車有所關聯,我現在的腦子,又開始亂作了一團,完全就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找到趙芝婭。
不,現在重要的事情,並不是找到趙芝婭,我現在要做的,應該是去找到興哥,我要弄清楚,他對於趙芝婭的失蹤,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
因為在趙芝婭失蹤之前,他一直都是把趙芝婭關在家裏的,這說明趙芝婭並不是因為失戀了,才一直待在家裏要死要活,興哥不放心,所以才關著她。
一時間,都在懷疑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精神病,我總是習慣性的把事情給想的很複雜,把每件事情都想成是什麼陰謀陽謀,也許這些事情隻是巧合而已。
對的,一定都是巧合,我去找興哥,他一定是知道些什麼的?我一定要弄清楚,趙芝婭到底為什麼會失蹤。
我給周鵬打了電話,他支支吾吾了老半天,最後他把手機給了興哥,我直接說:“芝婭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不用在瞞著我了,我今天去了他們學校,我已經知道她失蹤了。”
過了很久,興哥的聲音才從電話裏麵傳來,“我在那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快餐店,你過來吧!”
我掛上了電話,把速派奇開到了最快,眼睛裏麵的那股脹痛,被我死死的強壓著,在無數次差點和別人裝車的事件結束後,我終於到了哪家快餐店。
興哥在快餐店的門口,和一個個年輕的小夥子握手道別,最後他和每個人都說了一句,多費心了,謝謝之內的話。
我知道那些年輕人,都是混跡在大堰坡附近一帶的地痞小流氓,他們平時最懼怕的,就是興哥,他們是一群見著興哥都會躲的人,沒有想到今天,他們居然敢和興哥握手。
在興哥送走了最後一個人之後,我走上前,看著他那雙眼通紅的樣子,心裏沒由來的一陣絞痛,我不由得在想,他到底是有多長的時間沒有休息了?
“你來了?”
他看著我,嗓子已經嘶啞無力,我眨了眨眼,把那滴名叫眼淚的東西給眨了回去。
“我來了。”
我的聲音也很無力,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隻得輕聲的應和他的話。
他點了點頭,閉著眼睛好一會,才睜開,然後喊了一聲在快餐店裏麵結賬的周鵬,周鵬很快就出來了,我隨著他們上了轎車,在後車座上,興哥和我並排而坐,我們三個都沉默不說話,良久,周鵬似乎受不了這樣的壓抑氣氛,他自己打開車門,下了車。
周鵬下車之後,興哥再也控製不住,一下子就抱頭痛哭,我的眼淚再也忍受不了,也嘩啦啦的往下掉。
我們哭了很久,直到眼淚流幹殆盡,我們才緩緩的停住流淚。
“不好意思,我壓抑太久了,已經身心具疲了。”
我知道,他現在一定很疲憊,因為我自己亦是如此,趙芝婭的失蹤,對於我們來說,是一個極大的打擊,誰也無法承受她失蹤的事實。
“我聽說,她在去年,年底的時候,有人幾次看見她上了同一輛寶馬車。”
興哥點了點頭,在用手抹了一把臉,一個大男人,在一個女人的麵前哭泣,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氣。
“我查過,那輛寶馬時常是不同的人再開,而且那是一輛私自組裝過的車輛,不懂車子構造的人是看不出來的。”
我閉了閉眼,趙芝婭,她到底是招了一個什麼樣的人,車子能夠改裝成這樣的人,絕非是普通人。
“那現在呢?你是不是有什麼其他的線索?”
“沒有,不過我知道她現在是安全的。”
聽到興哥說,趙芝婭現在是安全的這句話的時候,我心裏堵著的那塊石頭終於放了下來,我緩緩的把身體靠在後背椅上,深呼吸了一口氣,隻說得出三個字。
“那就好。”
興哥沒有回答,我就這麼仰著頭在次問他。
“你是怎麼知道的,她給你打電話了嗎?”
興哥還是沒有回答,就在我以為他不會回答得時候,他說話了。
“小時候,我們家裏欠下了高利貸,爸爸帶著媽媽四處躲藏,我就帶著芝婭也四處躲藏,我們沒有電話可以聯係,所以就約定了暗號,今天有兄弟發現了那個暗號,上麵說,她很好,讓我不要找她。”
我心裏一驚,照興哥這樣的說法,趙芝婭是自己離家出走的,並不是無故失蹤,這樣看來,她的人生安全是有保障的,這樣一來我們都不用太過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