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手更加的顫抖了,嘴裏麵咿咿呀呀的說著什麼?
興哥趴在了他的嘴邊,竟然流下了淚,他朝我伸出了手,將我的手握在了手心裏麵,一起抓著老人的手。
老人的手在我們的手上拍了拍,然後連說著好幾個‘好字’,沒由來得,我的心裏堵得慌,我知道,估計興哥的心裏也不好受。
就靜靜的站著,等著他們父子相互聊天,興哥每寫完一句話,就把耳朵趴在他爸爸的嘴邊,過了一會,再繼續寫。
即使是這樣他還是臉上帶笑,眼裏帶淚。
不知不覺,天亮了,老人也要睡覺了,興哥還是和上次一樣,給老人擦了身子,這才和我離開。
到了車上,興哥就再也忍受不住,直接嚎啕大哭了起來,我就那樣坐著,他整個人都埋在我的懷裏,我撫摸著他的頭,輕聲說:“哭吧!哭出來你就好了。”
興哥哭的更加的大聲了,一時間,我竟然也有想要哭泣的衝動。
天大亮了,馬路上的人們開始來來往往,人們一天的忙碌也開始了,而我和興哥才到了休息的時間,手機響了,是媽媽,我告訴她,由於我還是七度的總經理,所以七度的事情我還得繼續管著,一般的時間很忙,所以昨晚沒有回去,今天還得在七度。
媽媽相信了,直接掛了電話,說了讓我注意身體的話,我在電話裏麵,似乎是聽見了媽媽忍著咳嗽的聲音。
不知為何?媽媽,的咳嗽聲,總是在我的腦海裏麵揮之不去。
到了七度,周鵬還是在他的保安室睡覺,我和興哥沒有叫醒他,直接回了辦公室。
“你先在沙發上好好的休息一會,我去買早餐。”
“恩,好。”
興哥剛走,我就昏昏沉沉的睡去,在睡夢中,我又看到了那張衛生紙,帶著血跡,那絲血跡慢慢的變大,衛生紙也從一張變成了兩張,三張,四張,慢慢的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好像是一整個垃圾簍。
每一張紙上,都是星星點點的紅,我一驚,連忙“啊”的一聲尖叫,從睡夢中醒來。
“怎麼了?我剛出去了一會,怎麼你就做噩夢了?”
我抬頭,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看著興哥正好提著早餐,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你回來了。”
我的嗓音有些沙啞,就好像是長時間的缺水一樣的難受。
“恩,你剛才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好的夢?”
我本能的點頭,然後說:“我夢見我們家的垃圾簍裏麵,到處都是衛生紙,上麵還有血跡,我感覺怪怪的。”
興哥將一杯豆漿放在我手裏,說:“先喝點豆漿,等會在慢慢的說這是怎麼回事?”
我點頭,喝了一口豆漿,卻食之無味,我說:“我喝不下,我想現在就回去,我感覺我媽媽有事情瞞著我。”
興哥不依不饒,非得讓我把豆漿喝稀飯吃了,並且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趕緊說說,究竟是怎麼了?別讓我也跟著擔心。”
他摟著我的肩膀,將我緊緊的抱在他的懷裏,把玩著我的頭發。
我現在沒有心情和他矯情就說:“前幾天,我在我家的垃圾簍裏麵,看到一張好像是帶有血跡的衛生紙,我想拿起來好好看看,就被我媽媽給倒了。”
興哥打趣我說:“你還有翻垃圾的毛病?”
我氣得捶了他的心口一下,然後說:“你別這樣胡說好不好,我說的是有依據的,你不知道,這段時間,我媽媽天天咳嗽,到現在都還沒有好,我一說要帶她去醫院,她總是推三阻四的。”
“那就現在回去看看,你在找找垃圾簍,再勸勸她,讓她去醫院好好檢查,要是真的有什麼問題,就好好的看看吧”
我點頭。
“我就是這樣想的。”
匆匆忙忙,我們就回去了,媽媽不在家,我特意和興哥去哪家服裝廠窗戶跟前看了看,媽媽一邊燙東西一邊咳嗽,看的我的心揪的擰巴的疼。
興哥拉著我回到家裏,好好的四處找了找,垃圾簍幹幹淨淨的,床枕頭底下興哥也找了,他看了那些藥,都是感冒藥,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讓我放心,別自己嚇唬自己。
我不放心,打算在找找,媽媽不可能感冒這麼久,都還沒有好?
我打開了衣櫃,衣櫃門剛打開,就聽見一聲急匆匆的叫喚。
“笑笑,你,你在幹什麼?”
媽媽聲音裏麵帶著焦急,還帶著斥責,我訥訥的回頭,媽媽正大步朝著我走來,一下子就把衣櫃的門給關上了。。
“你這孩子,沒事你翻媽媽衣櫃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