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哥將趙海的頭給按著仰起來,讓保安按著他的雙手不讓他動彈。
然後一杯混合著辣椒油黑啤,茅台的酒,就這樣被興哥灌進了趙海的嘴裏,我在一邊看得是膽戰心驚,興哥的手段,到底是比我這個小姑娘要狠的多。
這個世界上,男人的心永遠都會比女人要狠,直到趙海指著興哥的鼻子,的那一刻,我才明白,我們的力量真的是太過弱小了,我們就算是在七度這個地方呼風喚雨,走了出去,在別人的眼裏,我們也不過就是混夜店的,完全就是低等,下賤的人群。
看著興哥毫不猶豫的將那一杯酒,全部倒進趙海的嘴巴裏麵,死死的捂著他的嘴,不讓他往外吐一口,直到趙海滿頭大汗,倒在地上抽搐,興哥才算是收了手。
我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我竟然會就這樣看著它發生,沒有出言阻止一下。
周鵬和保安,將趙海和她的同伴都放開了,然後問興哥:“興哥,清場嗎?”
興哥抽了幾張紙巾,將手上仔仔細細的擦了一遍,然後說:“不清,等他們誰想開了,主動結賬了再把他們扔出去,要是誰想不開,認為我趙興的場子那麼好砸的,就盡管放馬過來,我奉陪到底。”
興哥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就像是地獄裏麵出來的厲鬼,他想要了趙海他們幾個的命一樣,隨後,他將擦過手的紙巾一下子就扔到了趙海的臉上,彎下腰,在他的耳邊說著什麼?
很快就看到趙海的臉上,出現了驚恐的顏色,然後他搖著頭,嘴裏不停的說著什麼?可惜,因為那半瓶辣椒油的功勞,趙海說了些什麼?我一點也沒有聽到。
興哥轉身,朝我走來,一把摟著我的腰,然後就帶著我往氣度外麵走,我沒有問他要去哪裏,我也沒有提醒他,現在是深夜了,更沒有告訴他,我現在很餓。
我坐在副駕駛位置上,興哥開著車,一路狂飆,我被他的車速折磨的頭暈腦脹的,我忍著頭暈,並沒有叫興哥開慢點,也沒有說一句安慰的話,我知道他會慢下來的,我知道,他不會那麼衝動的,因為我知道,他很清楚,我就在他的車上,他在難過,在不痛快,我也在他的身邊,她會多想想我的。
我就這麼死死的抓著頭頂的把手,就這麼隨著他的車速,在黑暗中疾馳。
天亮了,馬路上開始車來車往,可是我和興哥的車再也開不動了,興哥狠狠的拍打了一下方向盤,氣得罵了一句:“該死,竟然沒有油了。”
等他拍打完了方向盤,這才轉頭看到了在副駕駛上的我,很明顯,我賭錯了,我光是從他那驚訝的表情,就看得出來,他竟然不知道我在他的車上。
我就那麼愣愣的看著他,他也愣愣的看著我,我一時間,忘記了呼吸,我以為他是知道,我在他的副駕駛的。
我以為他還記得,我的車門,是他親自關上的,可是現在他的樣子,臉上分明就是寫著,他在開車的時候,是完全的忘記了我的存在的。
“笑,笑笑,你,你怎麼樣,你是不是嚇著了。”
他驚慌失措的朝我伸出手,那一瞬間,我感受到了他的手指冰涼,我愣愣的伸出手,將他的手握在了手心,我開口問他。
“有溫度嗎?”
他狠狠的點頭,我抓著他的手繼續往下,來到我的心髒位置,我在問他。
“這裏還有心跳。”
他慌了,在車子裏麵就伸手,想要抱我,我阻止了,我打開車門,示意一起下車,我們的手相互牽著,他說:“笑笑,我,我,我可以解釋的。”
我搖頭,不需要他解釋,我怕,說實話,在這樣的時候,我是最怕的,因為我很清楚,一個人的情緒能夠憤怒到了,忘記老婆就在車上的人,他心裏的仇恨,該有多大?
他的人生該有多苦,我不想聽,不,不是我不想聽,而是我還沒有準備好我該怎麼去聽,我也不知道興哥是不是已經準備好了,要把這些都告訴我,主動讓我去聽。
“讓周鵬直接來把車開走吧!我們都結婚了,還沒有有餘約過會呢!今天就當你陪我約會好不好?”
興哥握著我的手緊了緊,然後猛地點頭,他左看看又看看,我不知道他在找什麼?但是我並沒有問他,他拉著我就往前走,我也隨著他去了。
興哥牽著我的手,就走進了一家早餐鋪子,等到老板娘來問我們吃點什麼的時候,我們才驚覺,原來,這裏已經不再是S市的範圍了。
興哥愣愣的看著餐館的牌子,富康中學早點鋪子。
我對S市不熟悉,就更別提S的周邊地方了,我小聲的問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