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雙眼就那麼的一直看著她,我的身體在瑟瑟發抖,是的,我就是不相信媽媽就那麼的去了,那些不好而記憶,就那麼的隨著她的離開而出現了。
“你聽我說,你需要你丈夫的幫助,你要敞開心扉,接納他進來,你們一起築建一座堅毅的心房,在哪裏,隻住著你們夫妻二人。”
我的心猛地顫抖了一下,在哪裏築建一座心房,在那裏,隻有我們夫妻二人,我呆呆的嗯問她。
“這樣真的可以,嗎?”
她點頭,眼神裏麵全部都是安慰,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出陽台,不久,我的視線裏麵出現了一雙鞋,那是一雙男士是的皮鞋,是興哥的鞋,不敢抬頭看他一眼,他彎下腰,蹲在我的麵前,雙眼通紅的看著我。
良久,他說:“笑笑,我們一起努力好嗎?告訴我那些東西,不會在繼續影響到你的,我們一定能夠戰勝那些不美好的回憶,你要相信我,我們一起努力。”
我點點頭,牽起我的手,將我帶回了房間,然後在外麵等著我洗澡出來,他給我蓋被子,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的小心溫柔,他放了一首不知名的音樂,讓我緩緩入睡。
第二天醒來,他和衣而睡,躺在我的身邊,我伸出手,緩緩的摸上他的臉,他睜開眼,對著我微笑,然後給我早安吻。
“老婆,早安。”
我對他笑,我說:“老公早安。”
他明顯是愣住,然後是驚喜的表情,他說:“老婆,你再叫一遍,剛才,你叫我什麼?”
我對著他眨著眼睛,我對他說:“老公早安。”
他笑了,笑得像是一個孩子,我也笑了,這一步,我終於是邁出來了。
“結婚這麼久,你第一次喊我老公。”
我笑了,而他卻哭了,我很清楚,昨天安琪的那些風鈴聲音代表了什麼?興哥肯定參與了的,而且能夠知道我需要心理醫生的人,我想,除了興哥,應該是不會有別人。
他為我做了很多很多,也一直都在保護我,支持我,他的愛,遠遠比我的愛都要多,我沒有理由舍得將他拒之門外,我也不想將他拒之門外,既然我沒有勇氣去死,那麼我就好好的活著,和興哥一起築建屬於我們的心房。
“老公,老公,老公。”
“老婆,老婆,老婆。”
這個上午,我們就在這樣一聲聲的老公老婆裏麵度過,午後的陽光很柔和,我答應了興哥,在這裏配合安琪的治療,老蕭說,七度裏麵微微姐能夠打理,他直接讓阿三去幫助微微姐了,讓我們不用擔心,Y省很適合讓人修養,我不知道為什麼老蕭是因為興哥的關係,還是因為什麼其他的,他總是很關心我。
隻要是我的事情,他都能毫無條件的點頭,安琪的風鈴聲又開始響了,興哥坐在我的邊上,和我手拉手,我們一起進入了安琪的心理暗示幻境裏麵。
這一次我們都是滿頭大汗,淚流滿麵的醒來。
安琪說:“說出你的秘密,和你的恐懼,你隻要在走出一步,你就能夠戰勝自己,戰勝那個惡魔。”
我的身體一縮,我的秘密,我要說嗎?興哥撥開我額前的劉海,然後說:“我們是夫妻。”
“他,他,他、、、”
我竟然說不出口,興哥在眼神裏麵給我鼓勵,讓我繼續,我順從了我的本心,說了出來。
“他說,我不是他的親生女兒,我要是不信,他可以帶我去做親子鑒定。”
興哥的臉僵硬了一會,隨即鬆開,點頭,他說:“不怕,有我,他帶不走你。”
我點頭,是的,我有興哥,他帶不走我。
興哥帶著我在Y省,除了中午和他一起聽安琪的催眠風鈴聲之外,就是和他一起出門,有時候,他會找很多讓我意想不到的地方,鄉間的花圃,小商品市場,還有這邊的獨特文藝演出。
這些地方,都給我很好的放鬆環境,安琪在這段時間裏麵,總是說羨慕我,羨慕我有一個好老公,他很愛我。
我就對她微笑,我說:“我很幸運,在我最無助的時候遇上了他。”
一個月後,安琪不知道對興哥說了些什麼?興哥點頭如搗蒜,臉上還帶著可疑的紅暈,我和興哥走出安琪的房間之後,我問興哥。
“安琪和你說些什麼了?”
興哥就是笑,什麼也不說,到了晚上,我們該吃飯了,興哥卻在收拾行李,我還是疑惑。
“我們是不是要回去了?”
他點頭,我繼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