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塵心裏很失落,他有一種說不出的悲傷,於是他想找陳濤喝喝酒,但是胖子的電話竟然也打不通,易塵心裏浮現一種不好的預感。
“莫非胖子也......”易塵想到這兒,趕忙跑到陳濤所在的班級一打聽,才知道陳濤竟然也退學了,時間也是一個多月前。
“搞什麼!?為什麼都退學了?”易塵走在回家的路上,心裏卻不斷想著這兩件事兒有什麼聯係,但是他怎麼也想不出,這有什麼聯係。
不知不覺,易塵已經回到了家中,直到紫雅叫了他三四聲他才反應過來。
“啊?哦,怎麼了?”易塵心不在焉的應道。
紫雅看出易塵的不對勁,從進入家裏到現在他心思都不在這裏,就連手上的可樂灑出來了都不知道:“你怎麼了?今天去學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沒事兒。”易塵回過神來,喝了一口可樂,然後看著窗外道,“我想出去走走,你去嗎?”
紫雅點點頭,她覺得這時候不陪在易塵身邊,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事兒。
人說哀莫大於心死,因為死心了也才不會去強求任何事兒。
易塵以前一直覺得,什麼事情都應該順其自然,該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爭也可以得到,不是自己的就算再努力也沒有用。但是現在,他忽然覺得,不見得什麼事兒都是靠緣分、運氣,比如愛情。易塵覺得自己應該去爭取一些東西了,而不是什麼都靠天意,畢竟他不是天,猜不透天在想什麼。
紫雅默默的陪著易塵在河堤上漫無目的地行走,她時不時看看易塵,卻發現他總是一副目光呆滯的樣子,就連自己停下來沒走他都沒發現。
紫雅看著易塵一步一步朝前走去,那蕭索的身影說不出的寂寞,紫雅第一次覺得心煩、胸悶。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想看見易塵這樣心不在焉,她想看見活潑的易塵,和她拌嘴的易塵。她想起這幾天在書上看到的一句話:寂寞是從愛上一個人開始後才懂得的。
“他有喜歡的人嗎?”紫雅心裏忽然冒出來這樣一句話。
紫雅很迷惑,她好像喜歡上這個平時口花花的人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隻要他不在身邊,就覺得缺點什麼,心裏空蕩蕩的,就好像今天易塵去上學了,留下紫雅一個人在家,紫雅有好幾次都想打電話給易塵,不為什麼,隻是想聽聽他的聲音就夠了。
想到這裏,紫雅忽然留下了淚水,她大聲喊了易塵一聲:“易塵!”
易塵正在發神地走路,忽然聽見後麵有人叫他,他疑惑地轉過身去,卻看見紫雅靜靜站在堤壩上,臉上掛滿了晶瑩的淚水,易塵趕忙過去:“怎麼了?怎麼哭了。身體不舒服嗎?不舒服我們就回去吧。”
雖然自己是出來散心的,但是讓紫雅不舒服也不是他的初衷。但是紫雅使勁地搖了搖頭,感受到易塵濃濃的關懷,她鼻子一酸,淚水又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她趕忙用手擦了擦,然後勉強擠出一個微笑道:“沒有,我沒有不舒服,我隻是眼睛被風吹得流淚了。”
易塵笑了一下,他算是看出來這個單純地女孩兒還真是倔強。他用手幫紫雅擦了擦眼淚,然後捧著她的臉說道:“我們回去吧。”
紫雅被易塵的眼光看得低下了頭,易塵的親密舉動讓紫雅馬上紅了臉,她趕忙後退一步,離開了易塵的雙手。易塵也沒有在意,而是準備回家,但是紫雅阻止了他。
“那個,易塵,我們去草地上坐坐吧,我想休息會兒。”
易塵想了想,點了點頭。
兩人不多時就來到一塊草坪。紫雅收拾了一下,就隨意坐在草地上,兩手抱著膝蓋,頭放在膝蓋上,不知道在想什麼,易塵卻是直接躺在草坪上,看著天空的流雲慢慢流逝。
“我在想什麼呢?孤獨?我不是早就習慣了嗎?在溪尾四年的執行任務中,我不是早就把自己打造成冷漠的人了嗎?為什麼現在會有一種世界都拋棄我的感覺?難道是因為牽掛太多了嗎?曾經見慣生死的我,曾經殺人不留情的我,好像越來越遠了。”
易塵想著想著,越來越深入,越來越迷茫。忽然,在他體內的《形態心法》毫無征兆地快速運轉起來,易塵大吃一驚,這很明顯是要突破的節奏,易塵感到納悶,距離下次突破明明還有很長時間的,為什麼會這樣?不過現在他也顧不得這些,趕忙按照《形態心法》第三層化形所說,將體內陰陽力全部調動起來,衝擊第三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