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冷白安,四歲之前不叫這個名字,是家破人亡後,救我的養父希望我這一生平平安安給我取的名字。
我的養父一家都是好人!為了保住我的命,我們避居在深山裏不敢出。養父在的時候家裏有養父這個頂梁柱,家裏的條件還好。可是,養父走後,我們收到了村子裏的排斥,慢慢生活越來越差。
養父去世差不多賣光了家裏值錢的東西,養母的眼睛越來越看不清,需要不斷的吃藥。
這個時候,二哥的斷腿成為了壓垮家裏最後的稻草。就在覺得生活都要支持不下去的時候,大哥提出了用家裏僅剩下的錢去山下買一個共妻。這樣,不但有人照顧二哥,還能給二哥留下一個後。
而之所以不是單獨的給二哥買一個媳婦,他知道不是大哥自私,而是,正是大哥想讓二哥有活下去的希望,才會選擇與二哥共妻。
大哥的想法起先母親和我都不讚同。可大哥還是做了,而正是因為了他的堅持,買回來的大嫂徹底改變了看不到希望的冷家。
大嫂,那個給冷家全家帶來希望和光明的女子,她的到來不光是改變了大哥和二哥的命運,更加是給他帶來了複仇的力量。
大嫂有很高明的醫術,她不但治好了大夫說永遠治不好的二哥的斷腿,更是細心的教導了我厲害的醫術。
而也是大嫂的原因,家裏跟左老這樣的大人物扯上了關係,讓我報仇來的如此容易。更想法設法的讓我成為了遠近聞名的神醫,受人尊重和敬仰。
所以,這輩子,我不光學習大嫂交給我的醫術,更加會發揚和更深入的研究醫術來回報這個女人對我的幫助。
醫廬內
冷白安正在後院翻曬這前幾天從深山裏挖來的草藥,防風匆匆又進來回稟道,“師傅,門外的女人還是不肯走,一直跪在外麵。”
翻曬藥材的手頓了一下,接著繼續翻動,嘴裏漫不經心的問道,“多長時間了?”
“已經六個時辰了。”防風回道。
老三歎口氣,停下手中動作,率先往門口走。
出了醫廬的門,門外麵一個平常,但是又不平常的女人搖搖晃晃地跪在地上,臉上的汗水嘩嘩,可她就是不肯倒下。
老三看的又是歎氣,低聲道,“你這又是何必?”
“求、冷神醫、救救、我、兒子。”女人嘶啞地聲音哀求道。
跪在地上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曾經跟在薛世子身邊的寵妾紀夫人——紀芙蓉。而女人身後不遠有一輛馬車,馬車兩邊站著人,馬車裏的病患就是女人的二兒子。
“你、不該來求我。”頓了下,老三接著說,“你應該知道冷家與公主的關係,你來求我治好你兒子的腿,這跟羊入虎口有什麼區別嗎?”
“不,冷神醫,你是有仁心的神醫。我相信,就算我跟公主有仇,但是,在大夫眼裏隻有病人,是沒有身份的。所以,我相信不管我的身份是什麼,冷神醫您隻要能治好,就一定會治好我兒子的腿。所以,我來求您,求您治好我兒子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