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飛假期結束。乘火車北上了。婚期還有三個多月,黃蕊在和他分別時,在逸飛的懷抱裏咪咪笑。他們都期待著那一天快點到來。他們向往著美國大圓的月亮和公路兩旁綠色的叢林。
六妹和吳文合計,給公公在市區買套商品房。公公總是住在醫生家也不是個事兒。再說他們都慢慢老了,孩子們都大了,他們也該頤養天年了。
一次,兩家聚餐時,六妹提出要給公公買套房子,醫生立刻說他們家也應該拿出百分之五十的錢。吳文和六妹先是不同意,但經不住醫生的真情實意。就同意了。看房、買房、裝修。這年頭就怕沒錢,就錢啥事都辦得快捷。
三個月後兩位老人就搬進了新房,開啟了他們美好的晚年生活。
從上海回到家後,六妹幾乎每天都看到嘉慶,可是她感覺嘉慶離自己的距離是遠的,盡管近在咫尺,她卻不能和他親熱。這是多麼殘酷的事。
他看到她時,他依然是充滿魅力的笑著。他用他勾魂的眼睛注視著六妹。每次嘉慶從自己身邊走過,六妹都覺得他身上的熱氣往自己身上撲著。
他們見麵客氣的打著招呼。到處都是眼睛,眾目睽睽下,六妹清楚的意識到自己隻能佯裝著和他隻是朋友而已,在這個圈子裏到處都是熟人,六妹每次見到嘉慶甚至都不敢抬頭拿正眼瞧他,她害怕自己的眼睛泄露自己內心的秘密。她沒法做到像嘉慶那樣沉著、鎮定,一切都無所謂。
她和吳文已經好久沒有性的生活了。六妹回來後,害怕吳文要自己,因為她的心放在嘉慶那裏。可是吳文沒有像往常那樣分離一陣子後回來必然要求合歡。那晚她從上海回來時,吳文居然說:“上海之行,一定很累吧!”
“是的,累死了。東跑西逛”六妹說。
“估計你也累了,都睡覺吧!”他說完就頭朝另一邊睡去了。至於旅行的感受和見聞什麼的,他一句也沒有問她。
六妹得到了解脫,肢體覺得放鬆了許多。她原以為今晚吳文必然會要自己,她的身體隨著心都緊縮抽搐起來。現在徹底放鬆了。可是放鬆之後她的心卻又警惕起來。他為什麼不像以往那樣迫切的要自己?
她想起自己和嘉慶在一起的歡愉,她想起吳文以前的那些劣跡,她想起手下一個員工曾經告訴自己有一次在大排檔吃飯時看到吳文和一個妖媚的女子共進晚餐的情景。
六妹無語,滋味複雜。
她去上海時,留他在家,她回娘家時,留他在家。她真以為他替自己著想,要在家裏照應門市。
原來他更是為了自己方便!
六妹很快便調查清楚了。他有兩宿沒在家。他去了哪裏?沒人知道。
六妹沒有再做更深入的調查。她害怕查出來的結果讓自己受不了。
四月底,紅豔的老公回來了。向法院遞交了申請離婚訴訟。他給她打了電話,讓她等著答辯和開庭審理。他的語氣裏沒有一絲牽掛和留念,倒是有許些得意和勝利的意味,讓她徹底寒了心。
她想到他們一紙婚姻,幾十年一片空白。他們要這樣的婚姻幹什麼?而且維持了那麼久?相互折磨,彼此受傷。
是不是離掉就不受傷了,是不是分開就不再彼此折磨了。紅豔找不到答案。她隻能對自己說:人來到世上就是來受苦受難的。
有一天六妹陪黃蕊去醫院,黃蕊說自己應該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