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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見了鬼了,我不是在做夢吧。”
陳毅鋒震驚的看著身前裸露的身體的行人們堂而皇之的在自己身前走過。
那感覺,簡直是震驚的不要不要的。
消化了震驚之後,陳毅鋒的眼中便浮現出一抹不可思議的神色來。
陳毅鋒不是傻子,至少智商還在正數上。
一個人一絲不掛的走在馬路上,那麼他的後果隻能是被無數群眾圍觀之後,一個120電話拉進精神病院。而如果是每一個人都身無寸縷,堂而皇之的走在馬路上,那意味著這不可能是別人的問題。
在他看來,讓他發生這樣改變的隻有係統給予他的眼鏡。
陳毅鋒心思一動,原本戴在鼻梁上的銀質眼睛消失不見。
果不其然。
他抬眼一望,就見到那些行人們穿上了衣服。當陳毅鋒再次戴上了眼鏡,便見到身前的行人們則是再次清涼無比的走在自己的身前。
“這眼鏡,牛逼啊。”
我就知道,係統這麼稀罕的玩意怎麼可能給我一個破爛玩意!
陳毅鋒怪叫一聲,心怦怦的急速跳動,似乎要跳出胸腔。
他狠狠的握了握手掌,似乎看到了一條通往成功的康莊大道。
出人頭地,做個有錢人。
作為生活在大城市底層的升鬥小民,陳毅鋒二十來歲,正是意氣風發的年紀。他怎麼沒有做過迎娶白富美,出任CEO,走上人生巔峰的美夢?他想給父母衣食無憂,錦衣玉食的老年生活,而不是無論刮風下雨還要為了生計,為了他陳毅鋒未來的老婆本不得不佝僂著脊背摸爬滾打。
雖然陳毅鋒還未完全發現係統的神奇,就連剛剛入手的眼鏡除了透視之外還有什麼妙用也沒有摸索清楚。
但至少。
係統的神奇讓陳毅鋒看到了希望。
陳毅鋒低著頭震驚的走在街道上,他努力的消化著心中的震驚,不斷的試驗著銀質眼鏡的奇特妙用。就在陳毅鋒埋頭往前走的時候,他隱隱感覺到一個人朝著自己撞了過來,陳毅鋒下意識的避讓了一下,但這人卻也跟著他的方向往前一擠直接撞在了他的身上,一陣瓷器破裂的聲音響起。
陳毅鋒剛想張嘴道歉,便聽到一個難聽的公鴨嗓響了起來。
“哎呦喂,你個生兒子沒屁眼的小混蛋走路不長眼睛啊,明明知道我是殘疾人還不讓開我。我家祖傳的瓷器啊,就這麼碎了啊。我楊三怎麼對得起死去的老爹老娘啊。”
陳毅鋒往前一看,便見到一個像是瘸著腿的幹瘦中年人正坐在地上,他一邊抱著身前碎成了一滴瓷片的青瓷瓶痛哭流涕,一邊指著陳毅鋒破口大罵。
周圍的行人被楊三的叫喊聲吸引,本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習慣不一會就將兩人圍了一圈。一些居住在這條胡同的老街坊看到躺在地上的楊三,則都是看著陳毅鋒,眼中露出些同情。
楊三是這一片有名的胡同串子,碰瓷訛人的事情沒少幹。
“你先撞得我吧。”
陳毅鋒看了一眼楊三,皺眉道。
“撞你?我一個殘疾人怎麼能撞你,明明是你朝著我身上撞過來,欺負我是殘疾人啊。大家夥的,都來看看啊,看看現在的年輕人啊欺負我一個瘸子,犯了錯在先,現在還要耍賴,這瓷器是我老爹留給我的祖傳之寶啊。鄉裏鄉親的,幫我攔住他啊。”楊三一隻手拉著陳毅鋒的衣袖子不讓走,一邊躺在地上打起滾來。
“小子,上點道,撞了人還想走?不但欺負一個瘸子,還撞壞了人家的祖傳之寶。你趕緊的賠給人家,不然你信不信老子大耳刮子抽你!”楊三身旁忽然出現了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正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