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監控器，有了它就可以知道你們族人去哪了，不過這豈不是沒有了隱私。”華夏道。聲雅沒有答話，隻是點了點頭。
升降器的速度很快，但也花了十幾分鍾才到所謂的天網中心。這裏簡直就是一塊放大了無數倍的電腦主板，四麵八方佇列著一排排的矩形物，應該是存儲裝置。百年內全球生物的活動記錄數據量想想都可怕。
聲雅開始調用數據，於是發生在幾十年前的一幕再次以影像的形式呈現了出來。空中巨大的運輸艦，一群群的人排著隊，仿佛走進怪獸的巨嘴之中。
她們默默看著這一切，聲雅最後歎息一聲：“他們最終還是違反了星係公約，對黑域星球發動了襲擊。”
她並沒有停止動作，繼續在一塊類似鍵盤的儀器上點擊。影像回放加快，放大縮小，移動切換，最後停留在一間草房子前的草坪上。一個老嫗正在教一群孩子唱歌，在那快樂的童音中，她終於抽泣起來，肩膀顫抖著。其它幾個女孩子也大哭起來。
“祖瑪已經不在了，為了母星不被毀滅，為了他們能繼續活著，所有人都選擇了死亡。”聲雅聲淚俱下。
“誰還活著？他們是誰？”華夏問道。
“他們是幽靈，他們就在這些量子容器中。”聲雅抬起頭，擦幹了淚水，指了指那些矩形物說道。
靈魂，量子生命體？聽了她的解釋，華夏首先想到的是這兩個詞。
“你是說你們的一部分族人把意識上傳到了計算機裏？”
“嗯。他們在電腦裏生活，利用天網監視到的數據構造自己的世界。”聲雅目露向往之色。
“這不可能！當初在飛船上曾經嚐試過上傳你們的意識，結果無一成功。”
“那是因為你的那塊晶體已經使用過了，綠色能量都沒有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們也有那種晶體？”
“是的。”聲雅頓了頓，還是說了出來。
“它在哪？”
“在地下，喔，是科技墓碑那。”
“科技墓碑？這是什麼東西？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名稱。”這一刻，華夏心中再次燃起了一絲希望。這晶體可是能跨越時空的，如果有原始狀態的，或許可以通過它故伎重演離開這鬼地方。
“我可以帶你下去，但以我的權限無法開啟存放處的密室。”
“這……”打不開下去也是浪費時間，華夏思索著，似乎是自言自語，突然他靈光一現，說道：“誰有打開密室的權限？”
“祖瑪，還有就是最高族長。可是他們都已經不在了。”聲雅神情黯然。
“不一定。”華夏道。
“不可能的，高級文明的監視不是我們這種級別的文明能夠僥幸的，星球上除了我們不可能再有活著的人。”聲雅燃起的興奮瞬間又熄滅了。
“我說的是計算機中的那個世界，你們的族長或者祖瑪會不會在最後時刻選擇進入那個世界。”華夏幽幽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