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州邊關城牆之上,旗幟飄揚,高高的城牆觀戰台上,身著重盔的大將軍司馬洬冷眼的看著遠方已經在就地紮營的蠻夷將士,負背的手不由的緊握。
十年過後,蠻夷卷土從來,比十年前更有戰鬥力。
開戰半月與南晉不分伯仲,蠻夷的將士比南晉將士更為壯碩,若是說赤膊打鬥,南晉將士弱許多,但戰場之上,往往不是赤手搏鬥,而是講策略。
“將軍,末將請戰!”司馬洬手下大將由仲抱拳說道。
“將軍,末將覺得這個時候就該給蠻夷人一個措手不及。”司馬洬的軍師井遲看著遠方的軍營,這般看著,那遠處的有些軍營朦朧之感。
“就算是蠻夷十年後卷土從來,南晉也不是十年前的南晉,如今蠻夷能這般狂妄,想來應該是翎王把南晉所有城池的地圖給了蠻夷,當年翎王也是戰場上的一代梟雄,南晉易攻難守的地方翎王很清楚。”司馬洬負手而立的看著遠處的一片茫茫的軍營,淡淡的說著。
井遲聞言,隻是淡淡一笑,“將軍說的屬下也知道,可是,翎王與蠻夷人也隻是利益關係而已,如若翎王與蠻夷王室沒有了利益之說,好多事情便迎刃而解。”
“這些都知道,現在的問題是翎王與蠻夷勾結,對南晉出手這般快,如今的南晉是出於被動,就連這幾仗打下來,我們都是隻有守著城門的份,完全沒有攻擊的時候。”司馬洬不怎麼讚同井遲的話。
“將軍,那該如何是好啊,就連陳國舅都用了八年的時間才剿滅了蠻夷,如今十年過去,南晉與蠻夷又是有一場長達幾年的戰爭啊。”司馬洬身後站著的將士苦笑的說道。
雖然知道這一是場遲早都要開戰的兩國,但是來的有些快,畢竟就連晉元帝都有些來不及反應,待援兵在趕往栗州邊關的時候,一輛馬車也緩緩的行駛在了邊關城池腳下。
齊雪寧掀開馬車中的布簾,看著街道上除了巡視的士兵外,空無一人,瞬間蹙眉,隨之又放下。
“周公子,可知這半月來,南晉與蠻夷的戰況如何?”齊雪寧看著垂眼的周清夜,問道。
周清夜抬眸,看了看齊雪寧,又把視線挪到齊雪寧身邊少年的臉上,風輕雲淡的說道:“南晉隻守不攻,蠻夷的氣勢很強,栗州本來就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地方,所以,現在是南晉與蠻夷僵持著。”
“這麼說來的話,若是栗州不是一個難攻的地方,如今蠻夷就有可能攻下了栗州?”齊雪寧一瞬不瞬的盯著周清夜,眼中帶著一絲戲謔。
周清夜被齊雪寧盯的有些發寒,在千機閣閣主麵前這樣盯著他,周清夜怎麼都感覺有些詭異。
“栗州邊關與蠻夷欽州邊穀的地形,想來公主已經爛記與心,此番公主前來栗州邊關,本來就是來結束這場戰役的,公主何必還說蠻夷有可能攻下栗州這樣的話?”
一直都是閉目養神的少年,此時才是輕輕的掀開眸子,好似這少年的一雙眸子隻有在閉上的時候,才顯得無害,睜開眸子的瞬間,邪氣便瞬間縈繞在少年的周圍。
齊雪寧側頭看著墨祁臨醒了後,紅唇一扯,輕柔道:“怎麼了?”
“無事。”同樣的,墨祁臨用著輕柔的話語,隻是眼神有些陰鷙,視線時不時的飄向周清夜。
周清夜劍眉一挑,隨之輕咳一聲,在墨祁臨陰鷙的眼神下,有些不自在的說道:“馬車中怪悶的,公主,屬下就出去與暗一坐一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