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斃。她記得院長撥通電話時就是這樣對電話那端的人說的,後來沒多久樂樂就被人領養,而安安的事也沒有人再提起。
少爺的娘也是暴斃。
花念念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但那預感隻停留了一瞬就被花念念否定,她暗笑自己沒有腦子,少爺的娘是睿王爺的側妃,怎麼會被人陷害。
“娘,別走”。
“。不要離開我。”耳邊南宮霖悲傷的聲音一聲聲傳來,花念念不敢再多想下去,推搡著他想要將他叫醒,但南宮霖似乎沉入了某種魔怔,不但沒醒過來,俊逸出塵的臉上反而越發顯出痛苦之色。
“少爺。”。眼見他長長的睫毛下泌出些許淚珠,花念念慌得不行,情急之下隻能緊緊抱住他,一邊拍撫著他的後背,一邊唱起兒時院長教的兒歌“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問君此去幾時來,,來時莫徘徊,天之崖,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難得是歡聚,惟有別離多。”
空靈的女聲從天際傳來,麵前血腥殘忍的畫麵忽然一轉,變成了草長鶯飛的陽春三月,娘和爹相擁站在秋千架下,看著他一下一下將秋千蕩的很高,一邊擔憂的喚他“霖兒,太高了,小心些”。
蕩累了,他滿身是汗的鑽進娘懷裏撒嬌“娘,霖兒能將秋千蕩的很高,棒不棒啊”。
娘美麗的臉上綻放出寵溺的笑,一邊替他擦汗,手指刮過他的鼻頭“你這個小搗蛋”。
他不依不饒“娘。棒不棒嘛”。
“棒。我的霖兒是最棒的”。
直到南宮霖臉上的表情不再痛苦,花念念才終於鬆了口氣,捏著袖角替他擦汗。
“菱姐姐,你在哪裏”。清脆略顯稚嫩的哭聲劃破天際,刺耳的響在前院空地上“唔唔唔。菱姐姐,你在哪裏,菱姐姐。”。若若披散著頭發,從後院下人房裏跑出來,兩個臉頰哭得紅紅的。她一覺醒來就不見菱姐姐了,在院裏找了一圈,問過不止不休也說沒見到她,她跑去哪裏了。
“糟糕”。花菱驚呼一聲,連忙從地上爬起,借著敞開的窗戶正看著若若拉著雲初的手問“雲初,你有沒有看到菱姐姐啊!”胖嘟嘟的臉上滿是淚水。
“若若。”花念念鼻尖發酸,連忙跑了出去。
門打開,又合上,軟榻上的男子緩緩睜眼,清澈的眼眸裏絲毫沒有初醒的渾濁,瞧著花念念忘在床下的繡鞋,那雙溫柔的黑眸忽然變得複雜起來。
“若若,我錯了。”下人屋裏,花念念窘迫的哄著若若,****的雙足因為重新穿上鞋子稍稍暖和一些,看著若若因尋她而凍紅的雙頰,既心疼又自責,一直不停的問“還冷不冷。”
“還需不需要熱水”。
“要不要我再去添些炭火來”。若若臉上漸漸化去的怒氣在看到她腳上的繡鞋時,又立刻濃了起來,悶悶道“菱姐姐在少爺房裏睡,也該回來說一聲,這樣一聲不響的就失蹤了,該讓人怎麼找”。說完嘟著嘴哼了一聲。
什麼叫她在少爺房裏睡啊。花念念麵上一陣紅一陣白,心知方才少爺讓雲初送鞋回來令若若誤會了,忙獻媚的解釋“若若乖,不是你想的那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