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敢打你”。花念念直言不諱。
南宮萱憋著一口怒氣沒處宣泄,便又聽花念念冷哼一聲“打你就打你,還要挑時候麼?”
“你.”南宮萱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小臉都變綠了,花念念又道“做人不要太過分了,不然會.有報應”。輕輕吐出最後三個字,花念念勾唇,銀色葉片隨著腦袋輕晃,笑得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你.”。南宮萱指著花念念,一張美麗的小臉氣得扭曲,她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
花念念顯然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怕死的揚起下巴“我怎樣?”
結果卻是,南宮萱忽然不氣了,放下指著花念念的素手麵上帶著一絲笑,朝一邊的丫鬟喊道“歡兒,喜兒,春兒給我將這個丫頭製住,水兒取刑具來”。
刑具?花念念咽了咽口水,其實她一進來就知道不挨頓打是走不出去的,但為了逞一時的口舍之快,她竟然很健忘的將會挨打的事拋諸腦後,這下可好,嘴巴是舒服了,身子可要遭罪了。
“是”。四人齊聲應到,三人走上前來,作勢要抓她。
這陣勢,好漢不吃眼前虧,她還是先跑為妙,這樣想著,心動不如行動,花念念轉身,撒開鴨子就往外跑,但沒跑幾步就被拽了回來狠狠按在地上。
南宮萱從叫水兒的丫鬟手中接過一個泛著銀光的東西,蹲到花念念麵前,笑得陰森,絲毫看不出嫻熟女子該有的溫柔“剛才不是還嘴硬麼?怎麼現在知道跑了,有本事你跑啊!”
花念念覺得有本事你跑啊和有本事你打我啊,欠扁程度是一樣的,但礙於自己現在被人按住,她乖巧的沒有說話。
“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南宮萱晃動著手裏的銀針貼近花念念,細長的繡花針,針身如指長,針尖拋得極亮。
花念念看了一眼,容嬤嬤吃飯的家夥,她怎麼會不知道,然後又在心裏小聲補了句,能將人戳成篩子。
寒光攝人,花念念又咽了咽口水,額間開始隱隱冒汗,不安感騰的一下襲上心頭。
她該不會像容嬤嬤紮紫薇姑涼那樣紮她吧!
風卷殘雲,落下滿地銀霜。
清雲院書房,南宮霖一襲青色束腰長袍倚窗而立,墨發未束,如緞拂過肩頭,垂在腰際。
他肌膚如冰雪,總是勾著的紅唇抿著,優雅溫潤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那樣注視著窗外,久久的不肯移眼。
有人推門進來,踩著輕盈的步子緩緩逼近。
“少爺”。見了一襲薄衫倚在窗邊的南宮霖,來人可愛的眉毛擰在一起,走到衣架下,取下披風搭在他肩上,一臉疑惑的看他“少爺,在想什麼?”若若仰著頭,圓滾滾的眼睛在見到南宮霖的那刻開始發光,胖嘟嘟的小臉紅潤的像顆剛摘的蘋果,嬌脆欲滴。
她不懂了,以前的少爺固然話少,卻也不曾像這般想事想得出神過,連她進來也沒發現.
南宮霖似乎依舊沉浸在方才的思緒中,卻開了口“花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