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青看南宮翊一眼,見他隻是自顧自喝酒,沒有要理會梨花的意思,上前接過梨花手裏的托盤“辛苦梨花小姐了”。
托盤被擺在桌上。
梨花卻站在原地沒有動,風撩起她額前劉海,她低著頭,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掃下一團灰黑,
貝齒陷進唇裏,水潤粉嫩的唇白了一片。
她用力拽緊繡裙
“能。能讓。我和公子單獨說話嗎?”
說完整個人如被冰霜凍住,瞬間僵硬。
聞言,南宮翊握著酒壺回頭冷冷瞥她一眼,示意竹青出去。
竹青頷首,出去帶上門。
門關上,梨花方低著頭走到桌前,慢慢的將托盤裏的碟盤擺到桌上。
暗紅色的圓桌,白色的碟盤。
十根蔥蔥玉指在上麵忙碌。
布菜這樣的事從前,都隻是別人對她做。
原來真如嬤嬤說的那樣,若真愛一人會低進塵埃裏。
隻是。不知道麵前的這個人,對她。
手上一痛,她因為走神,將湯汁遞到了手背上。
滾燙的湯汁將手背燙紅一大片。
她痛苦的捂著手背。
有些不知所措,有些懊惱。
自己,竟連這樣的小事都做不好嗎?
“夠了”纖長的手指拽住她的手腕,將她拉離桌邊,迎麵對上南宮翊冷若冰霜的眸子,他聲音帶著淡淡的嘲諷
“您做這些不怕有失身份?”
她無措的看他,聲音充滿恐懼“公。公子。你在說什麼”。
南宮翊嘴角忽然綻開一抹妖灼的笑,指腹抹掉她額間汗珠,劃過她白皙的臉頰,繼而捏住她小巧精致的下巴,冷哼一聲“您身份高貴,為我做這些不怕有失身份麼梨花—公主”。
刹那間,梨花眼睛大了一圈,美麗的小臉難掩震驚。
嘴張了許久才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個麼。”南宮翊視線落在她露在外麵的脖頸上。
她想掩住已來不及。
隻聽撕拉一聲,那隻捏酒壺的手已扯下她胸前衣衫。
胸前大片雪膚暴露在空氣中,南宮翊手指徑直落在她胸前,取出那個金鳳凰。
掌心一半大小的金鳳凰,雕工精致細膩,鳳凰的眼睛用世間少有的血色紅寶石鑲嵌,可謂是價值連城。
鳳凰,自古便是後妃,公主方能用的。
南宮翊冷冷凝著那個金鳳凰,邪魅的聲音緩緩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青雍公主每人都戴著這樣一個金鳳凰,它代表著青雍公主的身份”。頓了頓他將金鳳凰放回去,轉身麵向窗邊“不知公主來我們西絳,所為何事?”
心知他是誤會了,也來不及拉好衣襟,梨花連忙解釋“我隻是在宮裏呆著煩了。所以”。
“所以就來了西絳?”南宮霖嘴角冷冽越發濃烈,聲音拔高,毫無感情的道“那麼玩兒夠了?玩夠了就回去”。
梨花眼圈紅了紅,倔強的咬唇“我不。我要留在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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