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仿佛還是和從前一樣,似乎又少了些什麼,花念念坐在廊下,兩手撐著臉頰,無聊得直哼哼。
南宮翊受傷的事,她已托南宮霖告訴了王爺王妃,王爺派了一隊人馬前往百花城迎接南宮翊,估計今夜也就能到了。
“哎。”
最近少爺好像很忙的樣子,這兩日,她見到他的時間,統共不過半個時辰,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好無聊啊!”她對著天喊。
喊完,院外匆匆走近一群人。
為首的人墨衣玉帶,劍眉飛揚,俊朗的眉目透著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一襲簡單的墨色的袍子,穿在他身上也如同穿了錦袍華服,氣質華貴出塵。
見到她後,那人審視了她一會兒,對身後的人揚手。
立刻便有兩個眉目嚴謹的老婦人上來將她拖起往南宮霖的屋子裏去。
“你們幹什麼”。她掙紮著看向那人,那人隻是劍眉微擰,同身旁另一個紫衣打扮的人說話。
如果問夜帝二十二年正月十七都發生了什麼事,總結起來有以下兩件。
第一,皇上苦苦尋覓十五載的青鳳王爺已然離世,皇上哀痛不已,命全國哀悼,為其舉行國喪,按親王禮儀將他最後留世的一枚玉佩埋入棺槨,葬入親王陵。
第二,青鳳王爺的女兒流落民間被尋到,皇上深感寬慰,破例封為公主,封號帝憐,改姓皇姓素,名幼梧,賜公主府。
花菱,不,現在應該喊素幼梧,自從被封為公主,她就整天和婢女宦官們玩起了老鼠追貓的遊戲。
教習嬤嬤要教她為公主的規矩,她就偷偷把嬤嬤的腰帶綁在了桌腳上,獨自溜出去玩兒。
先生要問她功課,她就裝肚子疼。
與其說是別人在折騰她,不如說是她在折騰別人,著實讓公主府的府臣門傷透了腦筋。
這日天氣甚好,她硬是頂著宮女的呼聲,日上三竿才起床。
打開房門,門外已跪了一地的宮女,見她出來,個個都用一種絕處逢生的眼神看她,異口同聲道“公主,你可起床了”。
公主府上下難得齊心,她裝模作樣的揉了揉額頭“昨晚突然有些頭痛,所以睡晚了些”。
跪在前麵她的三位貼身宮人,水色,穆桑,玉雀,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用一種公主你就別裝了的眼神看她。
她咳了咳,打著哈哈“今天天氣不錯呀!”
水色年長,較之穆桑玉雀更為穩重,是她身邊的首領宮女,聞言,頷首道“公主,您忘了,今日王妃要搬進公主府來和公主一同居住,公主還是快些準備,好迎接王妃”。
王妃?
喔,對了,方慧現在是王妃了。
可是那個心裏隻有南宮萱的女人,她憑什麼要去接她。
她將頭一偏“我不去,今天很忙”。
自從做了這個公主,她成天被關在公主府裏學習這學習那,已經快十日沒見過少爺了。她今天一定要出去。
聞言,水色不疾不徐的從身後取出一個月白色鑲金邊的帖子雙手托起呈到花念念麵前“公主,這是睿親王府的拜帖,五少爺,六小姐待會兒會同王妃一同過來”。
“你說的是睿親王府”
水色垂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