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亂語.”南宮翊從人群中走出,俊美的五官緊緊繃著。
不可能,她怎麼會是他妹妹。
可是看到那碗裏溶在一起的血,他自己也驚的後退了一步,渾身充斥著寒意,如同冰封萬年的魔君,此刻破冰而出,邪氣與怒氣糾纏。
“她不是.”
伸手就去拉地上的花念念。
兩人手指疊在一起的瞬間,他突然覺得心髒都要碎裂開來,疼得他指尖一顫,差點就握不住她。
“南宮翊,她們說,我是你的妹妹,我是嗎?”花念念抬起微紅的眸子衝他苦笑,視線越過他去尋找人群中那道熟悉的身影。
十步之外,他望著她,眼裏是一種複雜的情愫。
長身玉立,靛藍染金的袍子裹著修長的身子,溫柔淺笑。
是她最喜歡的摸樣。
可是她卻在他眼裏,看到了.掙紮.
夜帝說了句什麼,兩人的手被拉直,然後分開。
南宮翊想上前來,被幾名侍衛纏住手腳,他竟不顧一切的同那幾人打起來。
她想叫他不要打,可嗓子裏突然灼灼得疼,喊不出聲。
她眼睜睜的看著越來越多侍衛上前圍住南宮翊,自己隻能無助的搖頭。
她被帶進昏暗的屋子,有人粗魯的扯掉她胸前的束帶。
她麵前出現一張蒼白布滿皺紋的臉。
那是一張常年被宮裏的陰冷泡出來的臉,上麵猙獰的笑。
她閉上眼,感覺身上的衣衫一點一點的剝落,粗暴的,近乎殘忍的。
後背冰涼時,她終於知道自己已無衣衫蔽體。
縮著的肩被人強硬搬開。
一隻粗糲的手在她後背遊走。
她聽到那老婦人陰冷一笑“果然是假的”。
她也笑,嘴角揚出最美麗的弧。
她當然是假的。
昨晚方慧親自為她準備的沐浴花瓣。
聽說是特意為她準備的。
是啊!特意為她準備的。
為得就是讓她後背紅腫。
為了南宮萱啊!
“走吧!”那老婦人對身體的兩位宮人道。
殿門合上,她裸著後背坐在一堆要用百兩黃金才能製出的華麗衣衫上,終於啞著聲音大叫出來。
像一隻受傷的小獸,用盡全力將自己抱成一團,以為這樣,就不會再受傷。
入夜時分,她被睿親王府的人接出了宮。
馬兒奔騰在衛城大街上。
與入宮時一樣,道路兩邊圍滿了百姓。
華燈初上,原本該是冷清的街道,卻人滿為患。
今日夜帝重新頒下旨意,冊封南宮萱為帝憐公主,改皇姓素陰曼,直接賜公主冠,公主印,賜居公主府,不再另行冊封。
馬車外百姓的議論紛紛流進花念念耳裏。
“天降祥瑞,原來是為我們的陰曼公主”。
“是啊!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惡毒,還冒充公主”。
“都說女人與小人難養也,這女人小人起來也是很可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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