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素陰曼像是故意要刁難她一般,趁著太子羅軒與睿王爺說話空擋,端著酒從座位上下來,長裙拖過地毯,劃出一道豔麗的弧。
她徑直走到花念念麵前,笑得嫣然“花菱.”。朱唇微啟,戴著紅玉手鐲的皓腕伸出,蔻丹暈染五指,一個白玉杯被捏在她的兩指間“本宮恭喜你,以後你便和二少爺四少爺五少爺是兄妹了,這杯酒,本宮敬你,希望花菱能幸福”。
她的聲音很柔,音色也很美,而且力度掌握得剛剛好,既不會顯得突兀,也瞬間能吸引住大家的視線。
一時之間廳內所有人都停下手中動作看向一站一座的兩人。
方才花念念一直低著頭,沒人注意到她的容貌,這一抬頭與素陰曼對視,整張臉剛好露了出來。
眾人一看,心裏有了比較。
不得不說,比之帝憐公主的豔麗紅裙,濃妝豔抹,故意裝出來的嫵媚,這個新的六小姐眉眼間與生自來的嫵媚倒是要更美上幾分,加之豔色雖美,太過華麗必然刺目,帝憐公主往廳中一站,大家隻覺得麵前一個金光閃閃的人影晃過,驚豔沒有,倒是驚訝有些許。
廳裏的人都是認識素陰曼的,從前她還是六小姐的時候,喜歡著鵝黃粉色一類綴著緞帶的紗裙,蓮步輕移,緞帶隨風舞動,眉間一抹小女兒的嬌態,別提有多嬌俏可愛,可如今.
睿王爺與韋氏對視一眼,落在花念念臉上的目光柔了些許。
素陰曼卻是不曉眾人心中所想,餘光撇到周圍人投來的視線,勾勒細線的眼尾彎出一道上揚的弧。
她就是要讓這個賤人難堪。
時間流逝,廳裏靜悄悄一片。
可是等了很久花念念都隻是坐在位置上鹹不淡的望著自己,眼裏還有笑意。
那摸樣就好像她是舞台上演戲的戲子,她是看客。
指尖用力,眼裏已有怒意堆積。
她隻不過是個剛爬上小姐之位的賤人,她憑什麼.
一想到此,剛燃起的怒氣又平息了些許,素陰曼笑容不改的看著花念念複喚了聲“花菱.”眸中笑意更深了。
這時睿王爺站起來,朝素陰曼的背影行了個拱手禮道“公主,小女素來不愛飲酒,這杯酒就由本王代勞可好?”
素陰曼咬唇,想說不好。
太子羅軒不怒自威的聲音響起“即是祝賀之酒,六小姐可不能推辭”。說完,端起丫鬟為他新添的酒朝座下一揚手“王爺,女孩兒家的事,還是讓她們自己去解決,我們隻管痛飲便是”。
睿王爺推辭不得,隻好端著酒杯喝了口酒,照舊坐下。
空氣裏有沉悶的氣息滾動,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