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真得就死在今夜了?
打鬥中有兩人破風而來。
待花念念看清,蒼白的臉,終於有了一絲血色。
是祁和那個他們喚主子的男人。
祁接過籮兒背在背上,男人則是護在她身前,一路殺出去。
耳邊是兵器碰撞在一起發出的鏗鏗聲,有人倒下,又有人衝過來。
她被男人緊緊牽著,以一種被保護的姿勢。
他的手很大,很溫暖。
手?
她拽了一下他的手心,指腹摸索著他掌心內的紋路。
突然心中一緊。
他感覺到了,在刺穿一個人的身體後,轉過頭來用目光詢問。
她咬了咬唇,看著他深邃的目光。
終究隻是微笑著囑咐“我沒事,你要小心”。
男人飛快點了下頭,轉身繼續戰鬥。
望著他的背影,花念念眼裏淚光閃爍。
南宮翊,真的是你嗎?
兩人很快就殺出了重圍,來到了花念念來時的那條湖邊。
男人注視著花念念的肚子良久,從腰間取出一個玉白的瓷瓶。
花念念見他猶豫,動了動已經僵硬的手指問“這個,不會傷到孩子對不對?”
男人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是對祁道“你帶著籮兒先走”。
花念念突然想到了什麼,便問祁“斕呢?她現在安全嗎?”
從剛才就一直沒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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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眼裏飛速閃過一抹冷冽,沒有說話,扶著籮兒往水裏走。
待兩人消失在湖水裏,男人摘下臉上的麵具,緩緩轉過身來。
河風吹拂,兩人的發都被吹得往一邊飄去。
麵前的男子,黑衣黑發,長發用黑冠束在頭頂,黑色的連帽披風隨風飛舞,像一隻要踏破黑夜的豹子,渾身都散發著淩厲的氣勢。
“南宮翊.”花念念聲音在發抖。
兩個半月,七十五天。
他就在她身邊,卻要以那樣的麵目見她。
“菱兒。”
“啪”。
南宮翊頭被打得朝一邊偏去。
花念念幾乎是哭著喊出來“你明明就在我身邊,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這幾個月來的擔憂與想念,全都在這一刻爆發,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撲進他懷裏,手用力捶在他胸上“你很可惡,我每晚都夢到你,擔心你出事.而你.南宮翊.我一個人孤獨無依,你很高興是不是.你明知道.唔”。
後麵的話被堵在兩唇中,南宮翊一手小心的環著她的腰,一手扣住她後腦,唇舌糾纏。
花念念先是一怔,繼而,纏上他的脖子,回吻他。
兩人吻得忘乎所以,彼此難分,連身邊多了一個人也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