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黑暗吞噬了龍虎山這座巍峨的巨峰,然後悄然離開,天地重新暴露在陽光的照耀之下,一夜過去。
與我想像的一樣,這一夜過得更外地漫長,但是跟我想像中的又有所不同,爺爺並沒有如我所推斷地那樣閃登場,也不知道是找不來彩虹戰甲還是借不來七色彩雲,反正他沒來,影都沒有半個!
結果,我們兩夥人就在狐仙堂裏互瞪了整整一個晚上!
“看來,在烏天明心中,你也不過是一隻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而已啊。”
命運用那雙已經盯著我整整十多個小時的眼睛看著我說道,雖然一夜無眠,但這卻沒有讓他那張俊臉留下半點疲憊的痕跡,可想而知,我最想做的,就是打爆那張臉。
但我做不到,所以隻能惡心一下他:“嗬嗬,這樣一來,對你來說更不是一個好消息吧?”
“無所謂,烏天明注定不能成功。而且,我希望他能再不自量力一次,好讓我齊集三卷命書。”
命運一臉不在意地說道,接著自顧自地掏出一卷命書,掀起數頁,認真地看了起來,左手還像電影中那些江湖騙子一樣來回掐指。
我作勢伸了個懶腰,偷瞄了一下他手中的命書,發現那裏寫著密密麻麻的古字,而且這些字還在不斷地流動。
看見這一幕,我不禁有點愣神,在爺爺的房間裏我曾找到一卷命書,但那上麵卻是空白的,當時我還以為,命書都是空白的,但現在看來,事實並非如此,命運手中的命書是有內容的,還自帶“滾動效果”,顯然與我先前所見的不一樣。
難道說,爺爺房間裏的那卷命書是假的?
這個想法一經浮現,就被我否定了,在那之前我雖然沒見過命書,但好歹也擁有了兩人卷《皇極驚世書》,它的氣息我是不可能認錯的,那卷命書雖然空無內容,但是那氣息卻與我手上的兩卷天書相近,定然不是凡物。
那麼這樣一來,就隻有兩人種可能性了,一是那卷命書出現了什麼問題,又或者是我沒有開啟那命書的資格了,畢竟靈物有靈性,不是誰都可以使用的,當初發生在秦朗風身上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證明。
但我卻隱隱覺得,第一種可能性更貼近事實,這隻是一種直覺,我找不到任何的證據證明它是對的。
沒過多久,命運就收起了手中的天書重新放進了懷中,但奇怪的是,他的那一件修身的中山裝放了兩本尺寸並不小的書之後,從外麵看竟然沒有半點痕跡,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衣服跟陰司袍有著相同的功能。
我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多久,因為我發現命運的臉色其實並不好,結合他之前的行為,我猜想他一定是遇到了不可控的因素,而且這因素,與我的爺爺烏天明有關。
“既然如此,那就做個了斷吧。”
命運突然自言自語道,此話一出,書仆立馬就站了起來,而張玉宏等人,猶豫了一下之後,也站了起來。
我們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一個個如臨大敵地站了起來,破煞之牙已經被我緊緊地握在手中。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卻仿佛聽到了爺爺的聲音:“了斷嗎?我等今天很久了。”
“爺爺?”
我猛地轉頭看向狐仙堂的門口,但卻沒有像我想像的那樣,爺爺正滿臉霸氣地站在門口,門口空無一人,連蒼蠅都沒有一個。
正在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聽的時候,卻發現不僅是我,所有人都看向了門口,顯然,他們也聽到了那一句話!
我看向福伯,他眉頭一揚,對我笑道:“烏天明來了。”
“哪呢?”
“山下。”
福伯說著,重新坐了回去,還端起椅子旁放著的早已經冰涼的茶水,那是昨夜裏龍虎山弟子端來的孝敬這位前任掌門的,我們其它人都沒有。眾人有點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門口,都沒有相信他的那句話。
方才響起的那句話,顯然是在不遠處響起的,但福伯卻說爺爺人在山下?這不可能,又不是拍電影,難道還有千裏傳音不成?
也得虧這句話是福伯說的,要是其它人說的,我想很多人都會忍不住跑出去看是不是有人藏在門後了。
但是我卻相信了福伯的這句話,沒有原因,因是覺得他不會騙我。我看著他,他沒理我,隻是“咕嚕咕嚕”地將杯中的冷茶一飲而盡,然後才對我說:“坐吧,以他的性子,走到這裏起碼十幾分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