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離沃裏克越來越近,對方卻毫無反應,臉上猶自帶著淡定的微笑。
小黑心裏越發不安,看著那張淡定的帥臉,又止不住的有些火氣。
鼻尖忽然傳來一股淡淡的香氣,小黑忍不住抽動了幾下鼻子,就覺得腿腳有些發軟,蓄足的勁力全都泄掉了。
日!果然有詐!小黑心裏罵了一句,就想要趁著腿腳還沒完全軟下去,撲上去狠狠咬對方一口。
但是他躍出的身形忽然一頓,後腿上傳來的劇烈疼痛打斷了他的撲擊,一股巨大的力道帶著小黑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
小黑感覺頭有些暈,那股香氣肯定是很厲害的迷藥,自己渾身都軟軟的,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
扭頭看看還在發疼的後腿,隻見一枝箭矢貫穿了自己的腿關節,牢牢地釘在上麵,稍微動一動,就鑽心似的疼。
他能感覺到,遠處有好幾枝這樣的箭矢瞄準了自己,恐怕自己隻要有什麼異動,就會受到全方位的“照料”。
小黑掙紮了幾下,發現腿腳發麻得毫無力氣。又看了眼腿上顫顫巍巍的箭矢,心裏一狠,咬住箭矢的枝幹,硬生生地拔了出來。
巨大的痛苦讓他眼前黑了一瞬,幾乎就要昏過去。但是小黑咬牙忍住了,接著痛苦讓自己的意誌保持清醒,憤怒地看著自己麵前不遠的中年男子。
“你暗箭傷人!剛才說的話都是放屁嗎!”
沃裏克保持著微笑:“我隻是說你打贏我就能走,沒說其他人不會來攻擊你啊。”
“呸!”小黑感覺眼皮子漸漸沉重了起來,不知道是失血過多還是迷藥的作用,“長得那麼帥,一肚子花花場子,猥瑣!猥瑣至極!”
聽著小黑的怒罵聲,沃裏克毫不生氣,隻當是困獸的無奈嘶吼。
“你們這些野獸,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總是喜歡發出咆哮來發泄怒氣,其實不過是臨死的哀嚎罷了。”他看著麵前連站起來都做不到的小狗,眼神裏滿是輕蔑,“唯一的不同之處,就是你會說話而已。”
小黑沒有回應,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裏。他終於是暈過去了。
辛吉德走到他身邊,手裏拿著一管試劑,看了看小狗:“暈過去了?”
沃裏克眯起眼,喊過來一個士兵:“你,過去把這藥劑敷在狗的傷口上。”
士兵從辛吉德手裏接過藥劑,膽戰心驚地悄悄摸近小狗身旁。
小黑一動不動,他是真的暈過去了,對外界發生的一切毫不知情。
士兵一邊默念著老天保佑,一邊慢慢蹲下身子,湊近了小狗的腿。但是他手裏的試管傾斜到一個角度之後,就沒有繼續倒下去了。
沃裏克皺起了眉頭:“幹什麼呢?在磨蹭什麼?”
那士兵轉過頭來,眼裏滿是迷惑:“大人,這狗……腿上沒有傷口啊。”
沃裏克和辛吉德吃了一驚,急忙走上前來。
小狗安靜地側躺著,渾身上下毫無傷痕,連之前被火燒過的皮毛都不知在什麼時候恢複了光滑的色澤。
沃裏克看了眼一旁地上的箭矢,上麵的血跡還沒完全幹。
他皺眉沉思了一陣子,忽然抽出了士兵身上的長刀,一刀將小狗的後腿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