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開著車趕往春江,心裏五味雜陳,他不願意為難隊長,更不願意為難李瑩,還是那句話,蛟龍豈能跟螞蟻一般見識?如果單是有著蛟龍的身卻沒有蛟龍的心,也算不算蛟龍,他可以想到,這一係列的怒火,最後承擔的隻是一人,那就是李瑩,誰讓她地位最低呢?不是路不平,隻是你不行罷了。
陳飛現在需要做到的是波瀾不驚寵辱偕忘,他的地位在惠南市可以說位極人臣,沒實權卻勝似實權,沒地位卻讓人笑臉相迎。他要鍛煉氣度,氣質、氣度這些外來條件都是後天培養的,他的地位逼迫他必須具備。所以,他還需要做的是:有什麼事用心想,而不是用嘴說,有什麼問題用腦子思考,而不是在臉上表現。
老話說得好,三富出一貴,他家不富,但他必須擁有貴氣。
思索了一會兒,他已經把曾經工作過的鎮子甩到腦後,路過旅館的時候,他想,如果自己願意是不是可以停下,那個叫劉麗的少婦是不是像一條發情的母狗一樣,立馬撅屁股過來?
尺有所長寸有所短,劉麗給他的感覺與冉竹不同,雖然沒上過,陳飛也能想到差在哪裏,冉竹在床上的表現是灑脫、愉悅、快活可以歸結為學院派,劉麗就應該是放蕩、輕鬆、自然可以歸結為鄉土氣息,兩人天差地別。
想到這裏,陳飛的下體又開始有感覺,二十多歲正是血氣方剛、欲望最強的年紀,他甚至恨不得立馬讓劉麗來找自己,一邊開車,一邊做點應該做的事,但他克製住了,這些天他都在懷疑一個問題,是不是老天要懲罰他?每次勃起的時候,下體都用一種腫脹的感覺,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夾了一下一樣…
他把車開到縣委,此時是下午四點多了,正常情況下都應該收拾一下回家洗洗,躺床上摟媳婦玩,可現在沒有,樓裏燈火通明,陳飛突然有一絲不好的預感,你他快步走上樓,春江縣委會議室在三樓,他輕車路書。
門口有人在把門,他表明身份之後,讓他進去。
他在外麵時已經聽到裏麵發出激烈爭吵,可等他進去,聲音戛然而止,會議室內煙霧繚繞,人們臉上滿麵愁容。
“你們繼續”陳飛微笑著對縣委書記,薛德良點頭,然後看向眾人。自覺走到會議室最後一排坐下,拿出本做筆記。
薛德良簡單停頓一下,隨後說道“好,下麵我們就議題繼續討論”他說完,沒人應聲,可想而知陳飛的到來對他們壓力有多大“怎麼沒人說話?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是藏著掖著的時候麼?不應該想想怎麼決絕麼?我還是堅持我的觀點,上報市裏抗洪領導小組”
場麵再次冷清,誰都不敢請依發言,他們此刻每說的一句話,陳飛都會記錄在案,換而言之,都能傳到市委書記秦剛耳中,在抗洪之初秦剛已經說了,這次抗洪出現問題,要追究到人頭上,都不敢輕易表態。
薛德良掃了一圈“好,既然沒人發言,我們就舉手表決,不同意上報市委的請舉手!”他還是很有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