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聽完他的話,心中忽悠一下,他說話的最終內容就落在那四個字上,還是副的,再加上他的否定語,可以理解為我想當正的。但是級別上的差距已經是不可以更改,如果在換一種思考,就是要架空陳偉鵬,在班子會議上他掌握絕大多數舉手權。
陳飛怎麼也沒想到他會把話說得如此直白,現在輪到他表態,可這要求陳飛不能答應,可以適當進行權利交換,決不能出賣立場。班子會議上他、徐銳、曹浩然已經報成一團,這是三票,可一共才九票。更何況張沛恒在短時間內不會與自己的意見相悖,如果自己提出個合理提議,會是直接通過的。
如果自己再拉攏一人,可以說已經在會議上占有絕對優勢,隻不過是不能與陳偉鵬對著幹而已。
“嗬嗬…”陳飛笑了笑,說道“咱們黨員都講究我是一塊磚,既然是磚,就會有做基礎的,也會有建高閣樓台的,不可能每塊都被人熟知,也不可能每塊都發出光芒,可是,當砌成牆,蓋成樓,就是一個整體,每一塊都有作用,也不可能單獨少了哪一塊..”
蘊澤聽完,也跟著笑了起來,隻不過他的眼神變的有些渾濁,陳飛的話有丁點的諷刺之意:你已經是基礎了就不要想著向上爬,可更多的是,告訴他這個條件我不能接受,因為我們才是一個利益集團,這個集團有既得利益的時候,也有我一份…
“也對,無論這塊磚的作用大或小,它所占的比例還是不變的,不可能做基礎就是十厘米的,顯著位置就是八厘米的,可是有些磚上能被人刻字,有些磚上一輩子也沒有被人多看一眼的機會,這不是悲哀麼?”
“凡事有利有弊,悲哀也可能是另一種形式的幸福,不能單從自己的角度出發,要縱觀大局,每塊磚都平滑無奇看起來不更像是個連通的整體麼?”
蘊澤點點頭,見陳飛回答的如此堅決,就知道用這個條件肯定是談不攏,事實上,他開始也知道是這個結果,隻不過不試試終究是不甘心,想了想又說道“連通的整體好啊,歸整、也是一道風景,有些時候整齊的牆麵可能隔絕空氣,為了更好的呼吸外麵的空氣,需要把一塊磚拿下來,換好氣的時候再放上去…”
陳飛聽他的話緩緩搖頭“會隔絕空氣這點我並不否認,隻不過牆裏牆外是兩個世界,這磚頭被拿下來的時間太長,容易被外人窺覷到裏麵的世界,也會讓裏麵的人感到受外來的威脅…”
“那你認為這氣換多長時間比較好?”蘊澤出言問道,眼睛也變得伶俐起來,現在已經到了交換的最後階段,他必須從各個方麵提高自己的氣勢,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陳飛看他的眼神,笑嗬嗬的往後一靠,他玩硬的,自己就來柔的,與他爭自身氣勢上的高下沒有必要,緩緩說道“有個詞挺好,我比較喜歡:不求天長地久隻爭朝夕,一天足以!”
蘊澤搖了搖頭“一天太短,至少得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