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了解自己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對手,陳飛摸透了許文傑,許文傑也琢磨透陳飛。剛才陳飛讓鄭炳紅給許帥打電話放開貸款,實際效用不談,至少能讓狡詐多疑的許文傑心生間隙,正所謂:千裏之堤毀於蟻穴,一次不行就兩次,終有一天會瓦解他們。
隻不過沒想到許文傑能這麼狠而已。
鄭書記就像流星一樣,開始引起了轟動可也就是匆匆走了個過場,在眾人心裏影響不大,陳飛坐在凳子上,他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這次會出點什麼意外,可是一時半夥還想不明白。
這是,陳偉鵬已經從門口走了進來,他應該是在某個角落一直盯著楊顯等人,見他們都出去之後才回來,手中端著茶杯,邁著四方步,一副大義凜然的表情,開口說道“鄭書記的事情是突然事件也是無用事件,希望陳飛同誌不要記在心裏,身為班長,我有責任也有義務幫班子成員討個公平,你放心,我會想市裏反應此事…”
陳飛心裏譏諷不已,現在我又成同誌了?剛才怎麼就陳飛陳飛的叫?雖然已經是白熱化,剛才也出言嘲諷過他,那時可以解釋頭腦不清,現在就不能對著幹,畢竟現場這麼多人看著。
開口笑道“陳主任怒其不爭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剛才在言語上我也有些過失,先對您說一聲抱歉,是我情緒有些激動了,至於向市裏反應我看就不必了,畢竟鄭書記也是希望可以政治清明,受了小人蠱惑…”
陳偉鵬一聽,眉宇間劃過一絲不快,這個小人指的是誰,肯定是王斯賢了,明眼人都能看出這件事中有他的戲份,如果連幫他辦事的人都保不住,以後誰還敢幫他處理。
“嗬嗬…”他笑了笑,正坐在中央“古語有雲:上暗則政險,就開發區而言是我們領導班子共同努力的結果,就招商局而言是所有同誌努力的結果,下麵同誌希望領導公正開明實屬正常,我想也沒有必要追究責任…”
“批評教育為主!”陳飛點頭回了一句。有主必有輔這是定律,陳飛沒把後麵的話說出來,還是不給他麵子。
“看來陳飛同誌是宰相肚裏能撐船,大度的很嘛,嗬嗬…”他見自己說服不了陳飛,開始回望眾人,期待能有人與他附和。
這種手段極其簡單,就是抬高陳飛,讓他不好意思把自己的逼格弄的太低。
可陳飛哪能就這麼罷休,被手下人背叛心痛的感覺隻有親身體會才能明白,他現在恨不得把王斯賢從樓上給扔下去,沒等別人說話,就開口說道“陳主任,今天的目的是討論企業,並不是討論其他…”
“嗬嗬,對,繼續開會”他臉色當時就陰沉下來,陳飛這就是說他跑題了。
雖然是跑題了,可他作為一把手,說的什麼話不就應該是話題麼?現在被陳飛這麼提醒與扇他嘴巴沒什麼兩樣。
但他還不能繼續向下說,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好,那我們繼續開會,剛才兩家企業都已經簡明要義,重點、特色、優勢之處都已經講出來,同誌們也根據自己的疑問提出了問題,還有沒有什麼不清楚的?”
“咳咳…”王曉光清了清嗓子“我說一句,剛才因為鄭書記的到來,打斷了方董的說明,我還是那個問題,請方董回答我你如何保證接下來的施工進度…”
方慕天站在前麵,他沒想到居然有能把話題繞回來,很匆忙不過反應也很快“王主任所看到的施工進度落後隻是單方麵,因為中間過了個五一長假,我們工人又多數是農民需要務農,所以就導致了…”
“不好意思,我打斷一下”王曉光表情十分嚴肅,說“我問的不是造成目前施工落後的原因,而是將來你那什麼保證…”
方慕天知道他和陳飛不對付,就是現在說什麼好話也不可能給自己頭讚成票,索性就放開了自己的脾氣,開口笑道“起床、點燈、穿衣、洗漱、吃飯、方便…”
“停停停,我相信你已經明白我說的意思,你需要端正你的態度,說的什麼東西,驢唇不對馬嘴”王曉光冷聲道。
“王主任,我曾試著簡單的與你說,可你聽不明白話,有前因才能有後果,把前因分析明白才能想出對策,所以我不得不一點點、循序漸進的對你說”說著還無奈的聳了聳肩,看上去很委屈一樣。
“你..”王曉光被氣的臉色通紅。
他剛說出一個字,就聽曹浩然開口說道“方董,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是加班加點的趕工期麼?”
“是的,勤能補拙,以前都是白天上工晚上休息,如果每天多出兩個工作時,半個月就會反超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