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彪沉默著,並不言語。
管和問道:“李兄,你可知道韓大人此番宴請那張將軍到底是什麼意思?”
李彪搖了搖頭。
管和又問道:“李兄,剛才你與那張將軍比試扳手腕,覺得他的本領如何?”
李彪猶豫了一下,給出了自己的評價:“還……還行吧。”
還行?其實豈止是還行而已,不過李彪實在不願承認自己技不如人的事實。
“是嗎?”管和忽的眉毛一挑,“如果讓張將軍代替你的位置的話……”
他的話還未說完,李彪眼中閃過驟然閃過一道寒光:“什麼意思?”
“意思?”管和微微一笑,見李彪一臉的陰冷,便知魚已上鉤,此刻說道,“不知道李兄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麼?”李彪見他笑的越發詭異,隱隱覺得有些不妙。
“所謂廉頗老矣,尚能飯否。”說到這裏,他頓了頓,“如小弟猜的不錯,李兄差不多已經過了不惑之齡了吧。”
“今年剛好四十。”李彪點了點頭,問道,“管軍師,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李兄還不明白。”管和瞥了他一眼,說道,“韓大人這次設宴沒有邀請你,而且還特地款待一個毛頭小子,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他說話語調古怪,李彪連連皺眉,越發覺得不妙。
“為什麼?”
“因為韓大人想讓張將軍取代你李兄的位置啊。”管和直言不諱。
李彪自是不信,搖了搖頭,說道:“我與韓大人相交二十餘載,情誼深厚,他怎麼會讓一個毛頭小子來取代我的位置。管軍師,隻怕你說笑了吧。”
雖這般說道,但見李彪臉色陰沉,顯然多少有點懷疑了。
察言觀色也是謀士必備技能之一。
此刻打量著李彪,管和也沒反駁,分析道:“那李兄你想,韓大人為什麼會突然宴請張將軍這個黃毛小子呢?”
“可能是盡地主之誼吧。”李彪應道,可明明是有點不自信了。
“地主之誼?”管和微微一笑,他要一步步瓦解李彪的心理防線,此刻分析道,“可是那張將軍乃是一屆無名小將而已嗎,雖說他在張角公的手下,不過張角公已死。按道理來說,韓大人根本不會這般殷切的招待他,除非……”
管和有意拉長聲調,待李彪按捺不住,追問道:“除非什麼”的時候,才慢悠悠的說道,“除非韓大人有意拉攏那黃毛小子,隻怕將軍你的位置不保啊。”
“不可能。”李彪再次搖頭,可說話的語氣比起剛才明顯心虛了不少,此刻依舊說來,“我與韓大人相交二十餘載……”
他還未說完,管和便打斷道:“兔死狗烹,鳥盡弓藏之事,史書上記載的可是不少啊。李兄,隻怕你也要躲不過這般的命運吧。”
“韓大人可不是這樣的人。”李彪“哈哈”一笑,其實心虛的緊,至於那般放肆的笑聲,大概是想掩蓋他內心的惶恐吧。
聽他又道:“我與韓大人相交二十餘載,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怎麼會不清楚,他絕對是做不出那種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