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哥,還望你們靜心等待官府過來,你們這樣不就是不講道理嘛。”

“什麼不講道理?死的不是你兒子你當然這麼說了。湘如筠如瘋狗一樣的衝著那名年輕男人吼道。

“放肆,這位是鎮北王府世子,由不得你如此放肆。世子,這等瘋婦簡直該打。”男人的身後則是另外一個年輕男人,看樣子年紀比那個被稱為世子的男人還要小幾歲。

在傅媛暖的眼中就是個未成年的少年,當然了,那個世子也是一樣的。

“方盡閉嘴,這位夫人也是喪子之痛,不得放肆。”鍾禮賢瞪著自己的小廝,恨不得把他剛才說的話給塞進他嘴裏。

“鎮北世子?”

“您是世子?求世子主持公道啊,世子。”趙文豪也就是那個中年男人,死者的父親。他跪對著鍾禮賢滿臉眼淚,給鍾禮賢磕了個響頭。

這下可把鍾禮賢嚇壞了,連忙向一旁躲過去。

“這位大哥,萬萬不可啊。雖說我是世子,可是我卻沒有查案的本事。”說著又道:“你的愛子在護國寺出了事這一點方丈是要負責的,可是他能做的也是幫官府,協助官府查出凶手。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嗎?”

趴在外牆上的傅媛暖快被鍾禮賢這副小白羊的模樣給樂出聲了。實在是好笑,人家求你幫人家,你倒好,給人家講了大堆道理。

這要擱在傅媛暖這裏,那就是三兒字:閑得慌!

在看,趙文豪還真被鍾禮賢給說服了。乖乖的待在那裏等著官府到來。

鍾禮賢身後的少女拉著鍾禮賢走到傅媛暖趴著的外牆根下,對著鍾禮賢小聲的說道:“哥,你剛才多什麼嘴,知道那兒的那位是誰麼?他要是把今天的事兒告訴父王母妃,咱倆就要挨打了。”她是鍾佩玲,鍾禮賢的親妹妹,鎮北王府的長樂郡主。

鍾禮賢聞言順著鍾佩玲剛才幾秒瞄過去的視線看去,那裏站著一個中年男人,灰色的衣袍,下巴還留有一小撮的胡子。

“你認識?為什麼要挨打?”鍾禮賢疑惑的問。

嗬嗬~鍾佩玲此刻真想一掌把她大哥給拍飛。

“他是曹建偉,諫議大夫,咱們家的溫妍縣主鍾佩琪的未婚夫曹明軒的父親,這是其一。其二,你還記得咱們上京來之前,母妃來信信上說了什麼?”

不等鍾禮賢回答,鍾佩玲就接著說:“信上說了很重要的三點,一:不準在路上耽誤時間。二:不準大哥多管閑事。三:不準在外透露身份。這下好了,你一個人就占了兩條。你挨打不說,我也要因為看管你你不嚴也要被罰啊大哥。”

聽到一半的時候鍾禮賢就知道自己完了,現在整個人更加的不好了。

“那……那咱們等會兒走吧?”

“走得了嗎?要在事發前走還行,現在?走了也要被請到衙門問話的。”

鍾佩玲真的想哭啊,她這個大哥什麼都好,又聰明又是今年的科考的探花,唯一不好的就是愛管閑事這一點。在麵對外人的時候那叫一個精明,麵對自家人的時候,那簡直就用倆字兒形容比較貼切:白癡。

殊不知兩兄妹的對話都被牆上的傅媛暖給聽了去,傅媛暖呢,則是在牆上死死的忍住笑意。

真是一個呆萌的小朋友啊,不知道的還以為少女是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