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氏拍拍王氏的手以示安慰,王氏卻寒著臉抽回手不予理會。見王氏這般態度與動作廖氏麵上不好看了,可轉眼想想又了然,也就沒有太難看。
看著底下坐的兒媳婦廖氏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要說話吧?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可是把人涼著也是不好。
第一次見麵廖氏對這個兒媳婦兒的印象不壞,也就沒為難她。整個屋子沉寂了一會兒後廖氏才道:“聽白兒說,你來為梓姐兒守靈?在這可待的習慣?”
“妹妹說什麼?為梓姐兒守靈?”在旁聽的王氏看著廖氏驚訝問道。
廖氏張了張嘴,最後點點頭。見廖氏如此王氏猛的看向傅媛暖出聲道:“你可知守靈意味著什麼?你又有何資格替本夫人的女兒守靈,你配嗎?如此惺惺作態,惡心。”
廖氏大驚,她沒想到王氏會是這樣的反應。“蓉姐姐?”
王氏拿起桌上的茶杯猛砸在地上衝著廖氏吼道:“廖柳兒,你知道了為什麼之前不告訴我?這個賤人有什麼資格配給梓姐兒守靈?你是想讓我女兒走的不安心是嗎?你們燕家真是好得很啊,梓姐兒下葬沒多久你兒子就娶了她,如今更是讓這個女人給我梓姐兒守靈,你們燕家安得什麼心?”
屋子裏的人都被王氏這番作為給嚇到了,上官玉茹和燕錦姝兩個孩子都紛紛投入到自家奶嬤嬤的懷裏,明顯被嚇得不輕。
廖氏也被王氏給說得火氣大了。“蓉姐姐,我們燕家大房是對不起你們上官家三房,這個我認。可是,媛暖如今也是我們大房的媳婦兒還望你口上留點徳。白兒與她的婚事是聖上親賜,容不得你半點不敬。誰都知道梓姐兒是怎麼沒的,你也不能因此就是非不分吧?守靈這件事情跟媛暖這個孩子本就沒有半分關係,可是她還是來給梓姐兒守靈,這也足以證明了這個孩子有心。你……你實在是有愧婦德。”
王氏也被廖氏說得火大了,反擊道:“喲,之前不是還說心裏的兒媳位置始終是我們家梓姐兒的嘛,現在就說是兒媳婦兒啦?這個女人你不是不喜歡嘛,現在護著了?廖柳兒,你變得夠快的啊。我難道有說錯嗎?這個女人本就不要臉,之前梓姐兒和你兒子大婚時還過來鬧著呢,後麵說不定還糾纏不休。哪家姐兒似她那般不要臉的?再說了,你說我有愧婦德?嗬,我為我女兒說兩句不平的話怎麼就有愧婦德了?這事兒還望你掂量掂量後再開口為好。”
“你!”廖氏氣得指著王氏的手直發抖。王氏瞪了一眼廖氏道:“咱們的情分到此為止,以後也別來往了。”說罷喚著奶嬤嬤帶著上官玉茹就大步離開,走到傅媛暖麵前還瞪著傅媛暖。
在王氏要跨出門檻前傅媛暖出聲道:“上官三奶奶還請留步。”王氏聞言停下腳步側身看去,“怎麼?還想讓本夫人罵你一個賤人?”
隻見傅媛暖笑著站起來向王氏走了兩步才停下來,道:“三奶奶無須這般衝本夫人。本夫人喚三奶奶留步是要對三奶奶說幾句話。第一,本夫人乃鎮安候候府嫡女,聖上親賜安國郡主,你不過小小一個官家夫人竟張口一個賤人閉口一個賤人的羞辱本夫人,按大秦律法該打一百大板,下獄思過十天。哦,本夫人忘了,想來這麼多年來許多人都忘了本夫人還有郡主這麼一個身份吧。”說著看了臉色略有些白的王氏又笑道:“第二,本夫人念在上官大小姐早逝特意為她來護國寺守靈,本夫人隻想說,堂堂安國郡主肯為一個沒有品階沒有誥命的夫人守靈是給她麵子,是你們上官家的榮幸。第三,聖上親賜的婚事三奶奶方才如此無視,是對聖上的大不敬,按律法當貶為庶人,發配邊疆永世不得回京。”
隻見王氏被傅媛暖給震得跌倒在地,她的隨行婢子們連忙扶她起來。上官玉茹也被傅媛暖淩厲的氣勢給嚇哭了,她的奶嬤嬤忐忑地安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