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現實,傅瀟早已回到了慧法的房內。
“施主心結可解了?”慧法笑問。傅瀟渾渾噩噩地對著慧法作輯道:“傅瀟,謝方丈收留之恩。”
“施主不必客氣,再說了,當年施主也道過謝了。”慧法笑道。
兩人在此下了一盤棋,傅瀟對進去後發生的事隻字不言,慧法也隻字不問。兩人就好像一直在屋裏喝茶對弈一般。
晚間,傅媛暖差青語過來尋人去吃晚膳,慧法也跟著一塊兒。
“我說大師,寺裏又不是沒準備您的晚膳,每次都來混飯吃。”傅媛暖調笑道。
慧法笑著回答:“誰叫施主身邊有個那麼會做素飯的丫頭呢,這手藝如通師叔都比不上的。再者,貧僧與施主投緣,施主的佛法貧僧甚是感興趣,趁著施主還在寺裏趕忙討教。若不然哪日施主回京,貧僧怕是要到祭天節才見到施主了。”
傅媛暖笑回:“瞧大師說的,我啊,還要住個兩三年才走呢。難不成,大師這是要趕我走了?”
慧法聞言笑而不語,這高深莫測的樣子直叫傅媛暖無語。若不是真的知道他是德高望重,有真才實學的大師,還會以為這是招搖撞騙的神棍。
傅瀟在旁臉色略微嚴肅,說道:“暖暖也該回京了,這守節本該就是他燕洵白的事情,按禮來說怎麼輪都輪不到爹的暖暖。”
傅媛暖還從未見過傅瀟如此心裏有些疑惑,雖如此麵上也不顯半分照樣扮做一副什麼都聽不懂的樣子笑說:“爹爹這話是事實,可是爹爹也要想想啊,女兒當初自請守節現在時間還未到怎麼能回京呢。若是讓世人知曉豈不是要說女兒是在惺惺作態了?”
“女兒是爹爹的心頭寶,是傅家的掌上明珠。女兒不願在給家裏添上一絲的汙水。爹爹,女兒知道您心疼女兒,可是我傅家門楣絕對不能在因為女兒在染上汙垢了。以前女兒不懂事讓爹爹勞心勞累是女兒的不孝,可是現在和以後,女兒決不允許我傅家在因為女兒被世人指點當做笑料。”
灑洋洋的話脫口而出聽在眾人的耳裏,傅瀟看著她的目光滿是疼惜與自豪;慧法依舊高深莫測的微笑並未言語;傅家三兄弟具是疼愛又欣慰。
在琳琅青語等人的眼裏,她(他)們的主子是這世上最好最好的主子。
傅媛暖說罷便開始拉著傅瀟邀著所有人一塊進屋吃飯,看著她的笑臉傅瀟想起了朝鋒。
阿鋒啊,不知你可曾後悔不見暖暖,她長大了,懂事了。傅瀟心裏如是想著。
而他並不知在院牆外,他心裏念著的那人就在那裏哄著眼眶看著他們。視線更多的是在看著那個與他妻子九分相似的傅媛暖,那是他的女兒啊,和明月的女兒。
“先生如果真的想念小姐,那就去吧。”睿奴說道。
聞言朝鋒心動了,想要邁出腳卻在裏麵傳來她的那聲‘爹爹’給硬生生地阻止在原地。
是了,他對她來說不過是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縱是她的生父卻從未盡過一天的責任,有句話是‘生恩不及養恩大’他未養過她一天,有什麼資格出現在她的麵前呢。
她出嫁,給她發嫁的人是大哥不是他。她受盡委屈,給她撐腰的人也是大哥不是他。
嗬,真是可笑了。他對不起明月,也對不起他們的女兒。
朝鋒紅著眼眶再一次深深地注視著傅媛暖的身影,仿佛要把她刻畫進心裏。不過短短呼吸間朝鋒轉身一點都不留戀地走了。
這時傅媛暖轉頭看過去,心中滿是疑惑。那個男人一來的時候她就發現了,不是她武功高而是那個男人看她的眼神太迫切、太熱烈了,讓她不得不去注意。
不過轉念一想,或許是因為看她太美了吧。
哈哈,真心的說老鐵,你真自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