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八月份,輪椅上那家夥就用棉衣,棉帽,大棉靴把自己武裝了起來,黑口罩,黑墨鏡也沒少,要不是這家夥衝著我們招了招手,我還真看不出這一大團黑乎乎的玩意兒是什麼。
大概是見我們過來了,輪椅上那家夥招呼女仆推著輪椅就迎了上來。
“江大師,可算是等到您拉,您要再不來,老頭子我可能就要死在這兒拉!”還隔著老遠,輪椅上的人操著一嘴的南方普通話急切的衝我們叫了起來。
自從上次酸與的事情之後,我就一直在盡力習慣著開天目的狀態。
經過二叔這段時間的特訓,也算是漸漸適應了起來,其實還是挺方便的,適應之後,隻需要靜下心來就能進入開天目的狀態。
不需要的時候隻要不去想它,也就跟正常的時候沒什麼兩樣了,而且還兼顧了陰陽眼的能力,一切都隻在一念之間。
這會兒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心血來潮,就想開天目來看看這個新到的地方。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嚇得我差點一頭栽倒。
這莫大的一個小區裏,竟然每棟別墅裏都有著一團團的灰色光球在東遊西蕩,隻有零星的幾點代表活人的橘紅色光球散落其中,不時閃爍著暗淡的光芒。
而且現在還是大白天,就已經是這樣了,要是等到晚上······
這裏蓋的簡直就是——“鬼別墅”!
最滲人的是,眼前這些一身黑的家夥們,誰也沒跑兒,個個身上都帶的有“東西”。
“二叔,這兒不對勁兒!”我小聲的對二叔說。
聽了我這話,二叔倒是沒什麼大反應,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老江卻站住了,一臉激動的看著我:“少東家,你也看能看得出來?”
我無奈的衝老江撇撇嘴道:“老江,你太小看人了。”
二叔也停了下來,冷冰冰的瞪著老江。“你要敢在小禹身上動主意·······”
老江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一臉苦笑的看著二叔道:“二爺,您想哪去了,我是覺得少東家小小年紀能有這份修為,確實難得······”
“最好不要!”二叔硬梆梆給老江撂了四個字,自顧自的走了。
留下老江衝我尷尬的一笑,迎著“宮叔”快步走了出去。
“宮叔啊!這才多久沒見,您怎麼拉這是?”老江熱情的蹲在輪椅前,那一臉的驚訝配著心疼的口氣,要不是宮叔先叫了聲“江大師”,我都以為輪椅上這位是老江親叔叔呢。
“唉······一言難盡那!”宮叔費力的拉下了口罩,看了看我和二叔問道:“哎呀大師,這兩位不知是······”
真是見鬼了,這大熱天兒的,我穿的還是T恤短袖,這宮叔竟然說話都帶冒白氣兒。跟剛從冰櫃裏拉出來似的······那是得多冷啊!
“宮叔,上個月接到您電話,我就出門拉·······您猜我去了哪兒?”老江神秘兮兮的給宮叔使著顏色,讓他看二叔。
宮叔“謔”的一下就從輪椅上蹦了起來。本來個子就小,又套了一身黑色的大棉襖,這會兒整個兒人就像個大馬猴兒似的,腿腳麻利的圍著二叔上上下下的繞著圈子瞅起來。
從下了車二叔就冷著一張臉,這會兒更是一副45度角仰望天空的炫酷造型,看都懶得看這宮叔一眼。
這個叫宮叔的家夥也是奇葩一個,竟然瞅起來沒完沒了,轉的我都眼暈,老江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忽然二叔就冷不丁的高高舉起了巴掌。
“二叔······”
“宮叔······”
一看這架勢,我跟老江都驚叫了起來,老江更是抽身而上想把宮叔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