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酒桌之上問緣由(1 / 2)

飯桌子之上賓主盡歡,也不知道我們出去那會兒,老江到底跟宮叔說了什麼,反正從我們回來開始,宮叔看著二叔的眼神都變了。

宮叔到底是老油子了,飯桌上把二叔好一通捧,話裏話外整個就把二叔當個活神仙給供了起來。手上更是一下沒停,一杯接一杯的可勁兒敬二叔酒,二叔倒也不客氣,來者不懼,杯杯見底。

老江是見識過二叔是怎麼在酒桌上,一個人撂倒一桌人的。可是有了下午的事兒,這會兒倒是很識相的沒有多說一句話,隻是安靜的陪著,偶爾也飲上兩杯。

大概也隻有我清楚注意到,二叔的每杯酒都用酸與的羽毛沾過。這點真是不得不佩服二叔,《山海經》裏隻是說酸與的肉能解酒,他就弄了根羽毛也能使的這麼不亦樂乎。

再聯想起之前請五鬼吃羊肉串的道行李理論,也真是讓人不服不行。

一頓晚飯就這樣從七點一口氣喝到了十一點多,宮叔也不叫大師了,一個勁兒拉著二叔大兄弟長,大兄弟短的。

二叔自己把人家灌醉的,也不好說什麼,倒是老江今晚真是讓我出乎意料。

整個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一句多的話都沒有,時刻注意著二叔的動態,二叔伸手就知道要遞紙巾,舔舔牙花子就趕緊送牙簽,周到的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要不是見慣了他之前混跡於大小老板之間的得意相,我都以為這貨是服務員出身了。

幸好正事兒也沒落下,從宮叔嘴裏倒是問清楚了這事兒的來龍去脈。

宮叔也算是個傳奇人物了,改革開放那會兒隻身南下,大風大浪的也沒少經曆,幾起幾落終於白手起家闖下了如今這一番事業。

一生跌宕的宮叔,到如今卻仍是孑然一身,老婆沒少娶,卻不知為什麼就是沒有孩子,俗話說故土難離,臨到老有業無家就想到了要回老家去。

所以就清理了產業,回到這洛陽城裏,開發了這個遠近聞名的“牡丹苑小區”。

雖然處在黃金地段,而且還專門托人打聽,花了大價錢請到江濤這個頗有些名聲的堪輿師來負責規劃。

可小區建成兩年了,仍是門可羅雀,幸好這宮叔身家頗豐,又是老光棍一個,索性就自己住了進來,倒也不擔心日子。

就在上個月,原本好好的小區,突然就出了鬧鬼的傳聞,嚇的夜班保安一個接一個的辭職走人,換了幾茬人之後,外麵的風言風語傳的越來越厲害。

本來就沒賣出去幾棟房子,現在成了鬼宅更別說賣了。

沒辦法隻好出了雙倍的工資,才留下了幾個看大門的,這還沒人願意晚上出去巡邏。

宮叔大半輩子都在南方呆著,這些事自然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專程從南方請了個陰陽先生過來,開了壇,做了法,燒了符。想著除除晦氣的事兒,誰承想晦氣非但沒除掉,反而連自己都受了牽連。

那陰陽仙兒前腳剛走,沒過幾天宮叔就見了鬼了,床~上睡的好好的,半夜醒來硬是躺在了地板上。

一連幾個晚上都這樣,哪怕是讓保鏢在屋裏看著,也照樣如此。來看著的保鏢後半夜肯定睡著,而且第二天晚上連保鏢自己也會遇到同樣的情況。

宮叔也想過搬出去,興許就好了,結果連著去賓館住幾個晚上就做幾個晚上的噩夢。

夢裏總是有幾個看不清楚的身影要來把自己搬走。

再打電話請上次的陰陽仙,人家一聽這情況說什麼也不來了,隻跟宮叔說:“黑衣能避陰”就徹底連電話也不接了。

這個電話直接導致宮叔所有身邊的人,都變成今天我們見到的模樣,特別是宮叔,也不知道是年紀大了,還是別的什麼原因,身子也是一天更比一天的不濟,這八月份的太陽底下,不裹著個大棉襖,都起不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