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這麼一說我突然就想起來了,好像我暈倒那會兒身邊是站了鬼東西,後來我醒了之後就沒聽二叔提起過這事兒,以為早被二叔收拾了呢!
“那老嘎子原本是我在東北老林子裏收的一隻‘迷路鬼’!”二叔說道。
“迷路鬼?”這個名字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以前還從來沒有聽到過,這迷路鬼是什麼東西,連《嶗山道典》裏都沒有記載啊!
二叔擺~弄著手裏的靈牌。“‘迷路鬼’這名字是我起的,東北的林深地險,就算是山裏的老獵人,也都不敢輕易的往林子深處去,一來是怕走的深了,迷路回不來,二來就是因為這‘迷路鬼’!
這東西其實也沒有什麼大的本事,就是喜歡在人迷路的時候,給你製造點麻煩,把你引到歪路上,讓你出不了林子,因為他們本身就是因為迷路才死在林子裏的!
所以死後化為的陰魂也就被困在了林子裏,不能輪回,不能投胎,老林子輕易連個動物都見不著,所以也算是孤獨的可憐鬼了!對人也並沒有什麼惡意,可隻要在老林子深處遇見人,就會想盡辦法讓人迷路,把人留在老林子裏陪他們!”
“把人留在老林子,他還可憐!二叔啊,這還叫沒有惡意!人可不是鬼出不了老林子又沒吃沒喝的不也死那兒了!”我
驚訝的叫道。
二叔翻了我一眼,有些沒好氣的狠狠在靈牌上按下了一刀。“您這是人本主義!鬼怎麼就不可憐了,人還有條命在,鬼連命都沒了,留個把人解個悶兒,有什麼不對的?你要是打心眼兒裏把人和鬼放平了,再想想是不是這個理兒?”
二叔這套理論把我說的徹底無言以對,別說,細想之下還真是這麼回事兒,可是這跟眼前這事兒有什麼關係?
我使勁兒搖了搖被二叔整迷糊的腦袋說道:”二叔,你趕緊說正事兒,眼前這個到底是怎麼個情況?這老嘎子跟煙爺有什麼關係啊!還有啊,你怎麼大半夜的不睡覺就跑這兒了?”
“別急聽我慢慢跟你說!”二叔吹掉了離了那個牌的木毀,又比劃著看了看道:“咱們走了之後,這老嘎子就在咱家裏算是安下了家,其實煙爺說的也不算是全錯,隻不過他偷換了定義。
咱家確實是鬧鬼了,這鬼就是老嘎子,我說過老嘎子雖然也是隻有年頭的老鬼了,不過一直在老林子裏我也是無意之間正好碰見就隨手收了他。
自從來了咱家,也沒幹過什麼打的壞事兒,頂多就是讓來回過往上山的人迷個路什麼的,時間久了村裏也確實有咱家鬧鬼的傳聞。
你想啊,煙爺是什麼人那,村裏有事兒他還能不管嗎?所以煙爺就跟他那大兒子一起來咱家要看看情況,然後就老嘎子遇見了,這嘎子就來來回回的逗弄起了這父子倆。”
“對,就是這麼回事兒!怎麼樣啊二大~爺我那靈牌刻好了嗎?”拉嘎子突然就從房簷上冒了出來,探著個大腦袋張望著二叔手裏的靈牌。
二叔“刷”的一下,玩了個刀花兒,比劃著刀子就要往老嘎子的靈牌上捅,嚇得老嘎子一下就蹦了下來!
“以後叫二爺!你要是再叫我二大~爺,我就直接把你給收了,別說供奉了,連輪回都沒戲!先困你五十年再說!”二叔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嚇唬起了老嘎子。
“唉呀媽呀,二大~爺······啊,不,是二爺,您這是噶哈呀!這都好不容易整出來了,你毀他噶哈呀!以後我不亂叫就是了,咱不是合計著加個大字兒不是顯得尊敬嘛!”老嘎子急得上竄下跳起來,可就是不敢往二叔身邊靠。
“一邊消停呆著去!”二叔不耐煩的揮揮手,把在身邊亂晃悠的老嘎子給攆走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