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無言以對,這個說法實在是太扯了,除非馬小辮她是僵屍,可如果是僵屍的話就絕不會再成為陰魂了!
老熊他爸卻好像是在問自己似的,並沒有在意我的回答。“她得不到那個通知也簽不到那份合同,因為工廠招工總會核對應聘者檔案的,而她的檔案裏有一張證明,是一張兩年前開具的死亡證明,是我親手放進去的!”
這是要語不驚人死不休嗎?這件事越來越出乎我的預料了。
“呼”的一下冷不防的老熊他爸突然就一把將我從床~上拉了起來,扒著我的肩膀兩眼死死的盯上了我。“孫禹,你能幫我保守一個秘密嗎?”
我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一時之間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隻是下意識的點著頭,然後才想起要從他手裏掙出來,但是老熊他爸似乎並不滿意我這樣的反應,仍舊拽著我不願放手。
如果是真的動起手來,我有信心能在瞬間製服這家夥,就憑我對人體穴位的熟悉程度,隻需要一指就能把這家夥撂倒,可他此刻的表情讓我放棄了這麼做的想法。
“好,我答應你,幫你保守秘密,你可以放手了!”我也認真的向老熊他爸做出了承諾。
這家夥似乎是在確認我到底是不是認真的,又盯了我半天,直看的我渾身發毛,才不情願的放開了手,但卻說出了更加石破天驚的一句話。
“馬小辮其實是熊天的親生~母親!”
我裝模做樣的剛準備再躺回到床~上,卻被這句不亞於一顆原子彈威力的話直接給轟翻了。“你······你再說一遍······我剛才是不是聽錯了?”我使勁兒掏了掏耳朵,這下我是徹底裝不下去了!
老熊他爸被我這麼大的反應搞的也是一愣,稍停了一下,趕緊又解釋起來。“不是,不是,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是說馬小辮是熊天的親媽。哎呀也不對,我說的馬小辮不是這個馬小辮是另一個馬小辮,另一個馬小辮是熊天的親媽!”
“我~操!熊主任,你這一陣一陣的我真有些受不住啊,還有你這怎麼還又冒出了一個馬小辮?你理清楚了頭緒再說好吧,我真不急這一會兒。”我一邊擦著腦門上的冷汗一邊說著。
老熊他爸張了張嘴,好像不知道該怎麼說似的。
“你就先說說你那張死亡證明的事兒可好?然後再說熊天他親媽,另一個馬小辮的事兒!”我不耐煩的叫道。
“嗯,這得從頭說啊,要不也說不清楚······”
“那你就從頭說起,要多從頭就有多從頭,從熊天還沒生出來的時候開始說!”我這會兒突然有了種要生撕了這家夥的衝動,雖然論起來這幾個接觸過老熊他爸的人隻有我跟他關係最近,可真算起來相處的時間我就比不上那幾個看了他三天的小兄弟。難怪剛才那小兄弟對老熊他爸這麼惱火,看來是這家夥人有問題啊!
“那就得從十五年前說起了,我家裏其實也是農村的,馬小辮家裏苦,我家裏也隻會更苦,從小我就沒了父親,我是被母親自己養大的,受盡了村裏人的白眼。所以打小我就發誓一定要努力,要盡一切可能改變自己的命運。
後來終於得到了一個難得的機會來到這洛陽城裏當了老師,就是現在你上的這所中學,那個時候這還是所中專技校,那年我已經三十歲了。雖然隻是個一般的老師,但在我們村子裏的人眼裏,這就已經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兒,一個了不得的人了。剛開始我也很享受這種揚眉吐氣的感覺,但是隨之而來的還有更多的麻煩。
因為在他們看來我能在這大城市裏工作肯定是有了大能耐,所以不管是誰家有什麼事兒,他們能想到的都是先找我來幫忙,就算是沒有什麼事兒,他們也總會以來看我為由,讓我管吃管住在這城裏玩兒上幾天。都是鄉裏鄉親的即使再難辦的事兒,我也都盡心盡力的給予幫助,更何況隻是想出來見識一下大城市呢,我實在不忍心拒絕他們。
直到有一天村裏的老支書也找上了門,那天我正在上課,傳達室的大~爺忽然又找了過來,告訴我老家又來人找我了,你知道嗎?當時傳達室的大~爺跟我說這話的時候那表情讓我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因為不久之前剛有過一個村裏的人過來,被攔在了大門口,可他卻牛氣衝天的鬧起了事兒,那感覺好像是有了多麼了不得的靠山,可我也僅僅隻是一個剛剛調來學校的新老師,說句不客氣的話,我連看大門的老大~爺都不敢惹,因為能去看大門的也是學校領導的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