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立的陰陽雙方又是互相依存的,任何一方都不能脫離另一方而單獨存在。如上為陽、下為陰,而沒有上也就無所謂下;熱為陽、冷為陰,而沒有冷同樣就無所謂熱。
所以可以說,陽依存於陰,陰依存於陽,每一方都以其相對的另一方的存在為自己存在的條件,這就是陰陽互感。
所以珍姐說生人的身體對陰魂有著莫大的吸引力,這絕對不會是她編造的,陰魂本就是來自於生人,生人的身體正是魂魄依存的根本。
而陰魂的存在對人來說,一樣有這著相當重要的意義,不然死就死了,又何必造墳立碑,這本身就是陰陽之間的互相吸引。
“你別竟扯這沒用的,你說這些我都知道,我現在就問你,到底那王校長的陽火靈燈是不是我弄滅的?”思思不耐煩的嚷嚷了起來,一張俊秀的小~臉憋的通紅叫的我心裏哇涼哇涼的,生怕這家夥腦子一熱,給我來個終極冰封,那我還不得嗝屁玩完蛋了。
“是也不是······”珍姐拋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這話一出口,房間裏的溫度瞬間就下降了好幾度,我這會兒光著膀子,都覺得冷颼颼的,直想往門口的太陽地兒跑。
“珍姐,你麻利兒的趕緊說重點成嘛?其他的咱們隨後再研究。”不等思思說話,我趕識相的再次催著珍姐抓緊說重點。
珍姐卻依舊不緊不慢的說道:“嗯······,重點就是那個大胖子進來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他的陽氣基本上已經衰弱到,隨便什麼東西都能往身上沾的程度了,思公主也是倒黴,要是放在一個正常人身上,思公主那一下頂多是讓人覺得吹了陣小風,可偏偏碰見的是個陽火虛弱的家夥,所以······”
珍姐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可這所以了半天,最重要的結果還是沒有講出來,我心裏一急,就接著珍姐的話說道:“所以,不管是什麼情況,王校長頭頂上的那盞陽火靈燈確實是思思給搞滅的,對吧!”
“可以這麼說,但這個事兒,不能全怪思公主,思公主也不是有意的,再說了誰知道你們那個校長幹了什麼,把自己搞的陽火不濟的······”珍姐說道。
思思此時已經沒了心情聽珍姐給她找理由開脫,一屁~股就坐倒在了床~上,嘴裏一個勁兒的小聲念叨著:“真是讓我給整滅的?我怎麼這麼倒黴,倒黴,倒黴······”
“呼······”我長籲出一口氣。“現在既然已經確認了這一點,就沒辦法了,隻能想辦法趕緊補救才是,思思你有什麼想法?”我對思思問道。
“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你說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呢?這樣的事兒怎麼就偏偏讓我碰見了呢?”思思徹底慌了神兒,使勁兒的一下下拽著頭發稍,生生把垂順的黑發,拽成了一圈一圈的打起了卷。看著都覺得疼。
我一把拽住思思的手。“我說大小姐,公主殿下,您這是怎麼了,就算是你把王校長的陽火靈燈給搞滅了,也不至於緊張成這樣吧,他現在也沒什麼事兒啊,大不了咱們再給點上不就好了嘛。”
“嗯?那玩意兒滅了還能點著的嗎?”思思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我的天那!”我用手捂住了眼睛,實在是不忍直視思思。“大小姐,你到底知道咱們在說的是什麼事兒嗎?”
思思那雙迷茫的大眼睛已經告訴了我答案,她肯定是根本不知道了。
“你一個千把歲的陰仙,連陽火靈燈都不知道?”我還是不敢相信思思會不知道這個,又再追問了一遍。
思思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我給你算算啊,我前五百年在‘屋裏’睡覺,後五百年在北邙山上壓根就除了鬼沒見過活人,要不是這次跟著大部隊一起下山進了‘牡丹苑’估計我這會兒還在山上,聽老鬼講故事呢······”
聽思思這麼說著我的嘴角忍不住抽~動了起來。心說:“不好,這是想笑的前奏啊。”再看看滿臉委屈的思思,最終我還是決定無論如何都要把這笑給壓下去,絕對不能露出來,不然······不然思思肯定得活剝了我!
“孫呆~子······你剛才的意思是說那什麼陽火靈燈的,滅了還能再著起來,是真的嗎?雖然我不知道你說那東西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不過‘因果承負’我還是懂得。
我看見你們那校長肥頭大耳的樣子就想吐,欠誰的我都不願欠他的,我不管,這事無論如何你得幫我搞定嘍!”思思可憐巴巴的哭喪著臉,竟然跟我說起了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