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罵歸罵,心中還是在苦思對策,既然毛不管用,那就扯皮吧。看著狼王半張血淋淋的臉,突然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不過生死攸關,不能在猶豫了。心中一發狠,伸手又是一抓,入手就是那種粘稠濕滑的感覺,再聯想到那一臉的黑血,一股說不出的惡心感,再次襲來。
強壓下惡心,想要使勁。這用力之下馬上就發現問題了,這狼王的血非常粘稠滑手,根本無法使力,要是用力過猛,隨時會脫手。可是不用力不行啊,這下又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珍姐此刻是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啊,出言:“孫禹啊,你不能這樣抓。你別忘了,這惡狗嶺之中的狼狗可不是活物啊,雖然有活物的樣子,可這都是陰魂彙聚而成的死物。它們雖然有血,但是也估計沒有身體機能,這些血都是凝固的,所以不會流太多。”
不得不說珍姐這眼睛卻是厲害,一下就看到了重點。雖然珍姐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自己心中已經知道怎麼做了。猛的甩掉手上的狼血,繼續抓,又是一手血。再甩,再抓,連續三次循環之後,這一下,手中終於沒有粘稠感了。
果然珍姐說的沒錯,這狼王是死物,血液早已凝固。這一次沒有那些惡心的狼血阻礙,手中一下就抓住了那枯燥的狼皮,也顧不上太多,因為此刻距離飛奔而來的惡狗隻不過是一步之遙了。
壓抑不住心中複雜的情緒,一聲大喝之下。雙手指甲死死的刺入了狼王的皮肉之中,接著全身發力,用力這麼一拽,硬生生的將狼王的頭給拽了過來。頭部被拽的扭曲了方向,狼王雖然暴怒,但是對孫禹也是無可奈何。
這一下終於見成效了,狼王一個扭頭,居然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甩尾。這一下力道很大,加上慣性的作用,隻感覺身軀被甩了出去,在空中騰飛了片刻。重重的又一次摔在了狼背上,這一次和上一次姿勢完全不同。
上一次是橫向壓在狼王背上,這一次則是來了個九十度的大轉彎,變成了縱向壓在狼王背上。狼王又是在高速奔跑之中,狼王背上都是光滑的毛發,根本吃不上力,給這一顛,身軀居然滑了下去。
雙腳頓時就摸在了凹凸不平的地麵之上,雖然此刻是魂魄自身,但是這裏是地府。與陽間不同,魂魄在陽間是很難碰到實物的,而在地府就可以碰到。這一頓摩擦,加拖拽,隻覺的雙腿膝蓋又是一陣疼痛。
心中一急,這樣下去不行啊,這樣被拖下去,沒等到金雞山自己這雙腿可就廢了啊。前路還漫長,沒腿可不行啊。想到這裏,又是一發狠。腰部一弓,身軀又是一彈,好在自己年幼啊,而且身體再二叔的虐待之下,還是顯得幹瘦。
這一彈雖然沒能彈起多高,但是依舊足夠讓雙腳腳掌著地了。腳掌一著地,馬上迎合這狼王的速度,開始瘋狂的奔跑起來。身後的惡狗聞到了血腥味,更加發狂起來,身後是狼嘯犬嚎不斷。
跑了幾步馬上又發現這樣下去不行,自己這小短腿,就算是玩命跑,也完全跟不上狼王的速度,還因為步伐過大,拉拽的跨步生疼。心中大罵,你大爺的,這是要玩死我麼。
雖然心中憤憤不平,一股從未有過的狠勁就冒了起來。一個大跳,同時鬆開了抓住狼臉皮的雙手,朝著狼王背部就抓去。在空中雙腿張開,對準了狼王的腰部就坐了下去。
因為剛剛的狂奔,起到了拉筋的奇效,本來原來自己那身體素質,雖然比起同齡人來說算好。可是在這種極限情況之下,還是不夠看的,之所以沒辦法學習思思那上馬的機巧,原因就是身材矮,腿短,而且跨不了那麼大步。
經過拉筋之後就完全不一樣了,這一步跨的老大了,雙腿張開角度直逼一百八。這一下終於是穩穩的坐在狼王的背上,提著的心總算是能送口氣了。
珍姐看孫禹終於成功了,喝彩:“孫禹幹的漂亮,好樣的。”
雖然聽到了珍姐的喝彩,但是不知為何,此刻心中是在是高興不起來。因為不遠的前方,金雞山近在眼前,引狗衝山,是一件毫無根據的事情,能不能成,此刻自己心中完全沒底,如今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先前情況不對還能撤,現在自己真是前有猛虎,後有惡狼,根本沒退路了,不成功便成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