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珍姐洋洋灑灑的又要說個沒玩,我馬上打斷:“差不多了,不必繼續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說,這照壁無論價值,年代,和風格都和這裏格格不入是麼?”
就在我和珍姐還對這塊照壁討論不休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一聲驚呼,聽聲音是大熊的叫聲。我也顧不上在研究照壁的問題了,一下繞過照壁,朝著內堂就走了進去。
隻見這大熊癱坐在內堂的天井之中,臉蛋刷白刷白的,嘴唇還在不住的顫抖。我連忙走了過去,瞪了大熊一眼:“我不是和你說過,跟著我,別亂走麼?你看到什麼了?”
大熊顫抖的伸出手指,朝著正堂中央指去。我順著他所指的方向一看,倒吸一口涼氣。我雖然早就做好準備,知道這宗祠裏麵肯定有名堂。
可是我沒想到他們這些村民玩這麼大,要沒點心理準備,還真會被嚇進去。因為在這正堂中央,原本應該擺放祖先牌位的地方,此刻居然擺放這一口漆黑的大棺材。
有棺不葬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而且這棺材的表麵不滿了苔蘚和土塊,這明顯是一口已經下葬過的棺材。可是不知怎麼回事,又給挖了出來,放到了宗祠之中。
我想到了那一言不發的老頭,心中大罵:居然被這老鬼頭給擺了一道,他們自己解決不了所以誘我上鉤啊這是。
轉念一想好像又有什麼地方說不通,可是事到如今也沒有時間細細琢磨了。我馬上從身上的包中,掏出一疊黃紙符咒,遞給大熊幾張,自己手中拿著幾張。
如果僅僅是一口棺材而已,根本不需要如此大驚小怪,但是如果這棺材之中蘊含著屍氣的話,那就麻煩大了。連一向跳脫,不按規矩辦事的思思此刻都嚴肅的站在我身旁,手中已經抓出兩個花瓶隨時準備動手。
就這樣又僵持了片刻,棺材依舊死一樣的寂靜,什麼異動都沒有。我開始全力發動天眼,目標可不是為了看清棺材之中是什麼,而是為了看清棺材表麵泥土覆蓋之下到底隱藏了什麼。
在泥土覆蓋之下,全部都是黃紙,也就是說整個棺材全部被人用符咒給封住了。黃紙已經非常脆弱了,估計貼在這棺材之上不下二十年的時間了,此刻隻需要一陣微風,這些黃紙符咒都會變成紙屑。
思思看了我一眼詢問:“孫呆子,接下來我們怎麼辦?要不要把裏麵的東西放出來?”我搖了搖頭,我可不想惹麻煩,這裏麵八成封印的是一隻僵屍,這東西很難對付,起碼我的道行應付不來啊。
珍姐提示道:“就算不放,估計這封印也維持不了多少時間,隨時都可能失效,到時候這村子裏的所有人都可能有危險啊。”
大熊此刻已經緩過勁來了,站了起來,躲在我身後,用手指著棺材詢問:“這是什麼鬼地方,為什麼會有棺材在裏麵。”
大熊這一說話我馬上就意識到,對啊,還有大熊啊。雖然我和思思聯手未必能鬥的過這裏麵的僵屍,但是加上大熊就兩說了,大熊可是我們的秘密武器啊。
想到這裏,我和思思都轉過頭意味深長的看著大熊,把大熊看的渾身發毛,捂著身體扭捏:“老大你想幹嘛?我可不搞基的,也不搞女鬼的,我是正常人。”
“你在想什麼呢?這麼齷蹉。”我賞了大熊一個暴栗之後,一把抓住大熊的腦袋,衝著他耳邊就是一陣低語。
大熊越聽臉上越古怪,最後半信半疑的看了我一眼:“老大你這樣行麼?別坑我啊,我可不想死啊。”
我不滿的踢了大熊一腳:“別墨跡快按照我吩咐的去做,這裏有我呢。有危險也是我先上,你怕個屁。”
大熊扭扭捏捏的走到了照壁後麵沒了消息,我則是從包中取出了爺爺遺留下來的木盒子,將盒子打開,一件一件的往外取東西。
我們嶗山一派的道術,基本擅長對付鬼魂。說到這對付僵屍,茅山派是一把好手。看到這口棺材的時候,我就知道我逃避不了了。
道家中人,一向以除魔衛道為己任。看到可能害人的僵屍,而不出手,那還修什麼道。趁早回家洗洗睡了吧,別丟人現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