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青荷這一番話這一打擊,陳燕妮癱坐在了地上,她看著靜靜的湖水開始發呆起來。腦海中都是不能唱戲之後,自己該如何過日子。
在此之前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生命中不能唱戲該怎麼辦?可是現實無情的給了她一巴掌,打的她支離破碎,心碎的好想死。
陳燕妮突然想就這樣躺在這裏,等到一入夜,三天就到了,自己就這麼死了倒是也幹淨,免得活受罪。反正都不能唱戲,死就死吧,也別去禍害她人了。
這一躺從清晨直接躺倒了日落,陳燕妮一動不動,感覺自己好像死去了一樣。最後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行屍走肉的回到了宿舍。
一推門進去,就看到夏玉顏在廁所裏,眉飛色舞的對著鏡子化妝。她瞥了一樣失魂落魄的陳燕妮,開口道:“喲回來啦,怎麼了,和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
陳燕妮不想理她,站在門口打算換鞋。見陳燕妮不理他,夏玉顏繼續挖苦道:“看來你還不傻啊,有自知之明啊,知道比不過我,打算放棄了麼?”
陳燕妮一聽這話,恨不得抓起手中的鞋子對著這討厭的家夥就砸過去。看著陳燕妮陰晴不定的臉,夏玉顏笑了,笑的無比燦爛:“可憐啊可憐,林青荷還不算傻,她知道比不過我,所以直接放棄了。而你,非要出來丟人現眼,現在整個學院都知道了,這時候你要是輸給我,那多丟人啊。”
“我看啊,到時候你不但進不了百花門戲班,恐怕這戲曲學院都待不下去了吧。實不相瞞,百花門的少東家等等請我吃飯,你求我把,求我我就帶你去。雖然當不了旦角,但是掃掃地端茶送水的活,我還是能推薦你去的,我還可以替你說幾句好話,到時候落得個實習生的名頭,對外可以說是替補花旦,這樣你的名聲起碼保住了。不過你就不要癡心妄想能替代我,你這輩子注定活在我的陰影之下,明白麼?陳燕妮。”夏玉顏越說越激動,到了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陳燕妮也怒了,這是侮辱,赤裸裸的踐踏她的尊嚴。進不去百花門,雖然是丟人,但還算能保留一些尊嚴。而如果真對夏玉顏妥協,那麼就等於獻上了自己的尊嚴,讓這個可惡的女人踐踏。
這是自幼學戲,精通閨門旦熟知淑女禮儀的陳燕妮所無法接受的。旦角中人,誰心中沒有點傲氣,豈是隨隨便便能妥協的,所以陳燕妮盛怒了,雙眸怒視夏玉顏。
被陳燕妮這樣怒目而視,夏玉顏也是一驚,本來在塗口紅的她,一驚之下給畫歪了,本來豔紅的口紅劃過了她的臉頰。劃出了一道血痕,血痕從嘴角延伸出來,直接畫道了耳根。使得夏玉顏原本精致的麵容,在此刻看起來無比的詭異。
夏玉顏也是大心髒,罵了一句:“陳燕妮你瘋了麼?瞪什麼瞪,算了姐今天心情好,還有事兒,就不和你鬥嘴了,大人有大量就饒了你的大不敬。”
說完沾了一些清水,就要擦掉臉上的痕跡。痕跡遇水,很快就化開了,染紅了夏玉顏的小半張臉,顯得更加詭異,好像喝了鮮血的吸血鬼在擦拭嘴角的鮮血。
擦了好一會,夏玉顏驚訝的發現,這口紅居然擦不幹淨,而且越擦越紅。而且皮膚也感覺到了一陣刺痛,夏玉顏有些驚慌,抬頭看鏡子,鏡子中自己的臉上既然出現了一道血口子,將本來精致的臉蛋給劃的無比猙獰。夏玉顏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呆呆的舉起自己手中的口紅,此刻她手中抓著的哪裏是口紅,而是一把尖銳的小刀。
小刀之上沾滿了鮮血,看到小刀的這一刻,夏玉顏一聲尖叫。這一刻她才感覺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痛,好像整個臉頰被劃開了一樣。
夏玉顏感覺自己要瘋了,不斷的捧起清水想要衝洗自己的臉,看看傷口到底怎麼樣。打開水龍頭的一瞬間,噴湧而出的不再是清水,而是濃稠的血漿,和果凍一樣,噴的整個洗手台鮮紅一片。
夏玉顏嚇的麵無血色,猛的轉身想要跑,她不傻。看到如此詭異的畫麵,夏玉顏明白自己多半是遇到麻煩了,而且是大麻煩。
可是她剛想轉身,確更加驚駭的發現,自己的身體居然動不了了,抬頭一看鏡子。陳燕妮不知何時居然出現在她的身後,雙手正搭在她的肩上,從夏玉顏的後腦勺後麵,緩緩的探出頭來。
此刻的陳燕妮披頭散發,在頭發之下,夏玉顏隱約看到了幽幽的綠光。陳燕妮伸出蒼白的手,抓起了桌上的梳子,將一頭黑發給梳向腦後,露出了她的半張臉頰。
五官還是和原來一樣,但是那雙眼睛,發作幽綠色的光芒,瞳孔也和正常人完全不一樣,不再是圓形的瞳孔,而變成了細細的一道。這哪裏是人眼,完全是一隻貓眼啊。
夏玉顏感覺自己心跳越來越快,驚嚇道:“陳燕妮你想幹嘛?快放開我,不然有你好看的。”可是此刻的陳燕妮哪裏會聽她的話,隻見陳燕妮從自己的背包之中,取出一個胭脂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