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隨著幾聲發動機的轟鳴聲,一輛嶄新的越野車,扶搖直上奔著山頭就衝了上來。車上人大喊道:“喂,大力啊。你確定沒記錯地?這地方也太安靜了。”
身旁的壯漢,死死抓住方向盤,腳下猛轟油門,也得虧這越野車結實。要換做一般嬌弱一些的小車,估計這方向盤都得給他拽下來。
這壯漢正是大力,其實等到大力再次回到這荒山之上,天已經蒙蒙亮了。一轉眼四個多小時就過去了,大力此刻是真急眼了,這少東家還在山上,而且一直沒消息。
山中一片寂靜,了無生氣,少東家不會出事了吧。很快明亮的車燈就照到了一個土坑,大力一腳刹車踩死,抓這方向盤這麼一拽,車子一個甩尾就停在了土坑前。
車剛停下,後排座位的車門就被人迫不及待的打開了,一個中年男子虛弱的從車內爬了下來,扶著車門,一陣翻江倒海,差點沒把膽汁都吐出來。
吐了幾下之後,中年男子舒服了很多,看著大力道:“你這人怎麼老是咋咋呼呼的,我這老骨頭差點給你顛散架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老江。
在老江之後,從副駕駛座上又下來一人,此人看起來二十多歲,穿著一身黑色的便西,腳下還登著皮鞋,臉上看不出喜怒。
手指靈活的飛舞著一把蝴蝶刀,因為他的手法特別靈活,所以整個蝴蝶刀好像活過來一樣。大力一腳踢開大門,衝到土坑前,借著燈光朝下一看:“哎呀,人沒了。”
年輕男子走上前也低頭一看,同事埋汰大力道:“會不會說話,什麼叫人沒了。準確的來說是人不在這。”
大力此刻已經有點急眼了,看了年輕男子一眼:“你就別挑我刺了小五,少東家要是真出什麼三長兩短的,二爺回來我們怎麼和二爺交代啊。”
小五伸手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同時叼著手電筒,一下就跳入了土坑之中。在土坑中看到了一具燒焦的黑色屍體,屍體焚燒的時間並不太長,靠近還能聞到一股惡心的焦糊味。
小五掏出蝴蝶刀,麵對這一具麵目全非的屍體的口中刺了進去,很快就撬開了屍體的嘴巴。映入眼簾的是一口尖銳的利齒,看到這裏小五心中微微一驚。
昨夜小五和往常一樣,出門喝花酒去了。反正二爺不在,公司的事情一直是老江把持和管理,他也插不上手,再說對那些瑣事他沒興趣。大力剛回來就被派出去陪少東家“公幹”去了,自己整天閑的發慌。
其實並不是真的沒活幹,而是小五和老江性格有些不對盤,老江成熟老辣,小五呢。在孫禹沒加入之前,他是這團隊中年紀最小的一個,性格跳脫,不拘一格。
看著老江的那副市儈嘴臉他心中就不爽,老江起初還給他找一些活幹,但是小五實在是提不起興趣,幹脆全推了。裝神弄鬼,欺騙錢財的事情,小五並不想去做。
所以整個生活態度就從原來的積極有為的上進青年,一下變成了糜爛無比的墮落青年。二叔走的時候沒有帶上他,這就像一根刺插在小五心頭,雖然他答應了二叔會照顧我。可是小五心中憋著這口氣,一看到我就憋悶,一段時間下來,他對我也就敬而遠之了。
昨夜小五剛喝到半夜回來,關上房門正打算睡覺。誰知道大力一腳就把他新裝的防盜門給踢壞了,將小五嚇出一聲冷汗,剛要訓斥大力,誰知道大力二話不說,衝上來,拽著他的衣領就把他給拖走了。
上車一看,才發現老江也被抓了上來。這一下小五一個機靈,知道可能出事了。一邊開車,大力一邊斷斷續續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聽完之後,小五那個氣的啊,差點沒衝到後排和老江掐架。
少東家之前出去郊遊才出了一檔子事,回來還沒安生幾天,這老江居然就給他指派任務。二爺不在這老家夥膨脹的很厲害啊,對少東家都敢指手畫腳,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啊。
老江也不甘示弱,義正言辭道:“你成天不幹活,我有虧待過你?你這些日子紙醉金迷的,吃的喝的那個不是我賺的錢。我知道你不服我的管理,所以我也沒有強求你。但是你要明白,這世道人要吃喝拉撒就是離不開錢,而且這事情不是我指派少東家去的。
我本意是帶少東家出去露露臉,我年紀大了,等二爺回來我就考慮回鄉養老去了。”說到這裏,還聲淚俱下。接著繼續苦著臉道:“再說了不是我自作主張,而是少東家他自己要去的。你說我怎麼攔的住他,少東家和二爺一樣,看似不問世事。但是內心最是嫉惡如仇,看到妖邪作祟,自然不肯坐視不理,為了少東家的安全,我還特別找大力幫忙,讓大力跟著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