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就見識到了趙隊長臉皮厚的堪比城牆的一麵,居然假裝喝多了撒潑賴。
當然,這家夥還是有底線的,倒是沒有不給錢。
反而是掏出了一把老毛頭,說是要上門借宿。還故意擺出一副猥瑣的表情,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正經人。
老板娘母女兩都是社會底層的人,這類人有個通病,逆來順受,不太會做激烈的反抗。這不被老趙連威脅帶利誘,就答應帶老趙和我去她們居住的樓房去借宿一夜。
跟著兩人背後,老趙搖搖晃晃的摟著我的肩,兩眼直打轉。我無奈道:“趙隊長你這麼真的沒問題麼?晚上可是要工作的。”老趙嘿嘿一笑:“你懂什麼,這點小酒就是熱熱身子骨的,現在叫我去景陽岡打虎,我能一個打兩。”
得,沒少喝。這鬼地方和白天來的時候一比,更顯得陰深恐怖。整條街道上,空無一人,偶爾傳來一兩聲的貓叫。
借著微弱的月光,遠遠的就看到了那棟鬼樓。我故作好奇的開口道:“老板娘你們怎麼會選擇住這種地方,陰森森的怪恐怖的。”
老板娘推著三輪車,並沒有回頭,不過還是回答道:“我們都是苦命之人,能有個落腳的地方就不錯了。不像兩位老板,儀表堂堂,一看就知道是人中龍鳳。”
自嘲還不忘了挖苦我們一番,看來這老板娘對我們還是有戒心啊,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誰大半夜的有人吵吵鬧鬧去一個陌生人加借宿,關鍵人家還是個寡婦。
很快就來到了鬼樓之下,此刻在、再看那顆柳樹,一股陰氣就襲來。柳條居然在無風自動,這樣一個凹字結構之中,根本沒有風能吹進來。可不是無風自動麼?不,好像真有風。
我站在柳樹底下,麵頰耳畔確實感覺到了微風襲來,是過堂風?
我雙目開始向雷達一樣,不斷的四下掃射,可是確驚訝的發現這四周都是門窗緊閉,根本沒有過堂風能吹的過來。
趙隊長不滿的踢了我一腳道:“看什麼看,走進去挑選屋子。”我還沒找到這陣風的由來,有些不甘心,不過也知道正事是什麼。不過在轉身進去的瞬間,我還是留了個心眼,從口袋之中掏出了一把粉末,撒在了空氣之中。
穿過陳舊和破爛不堪的樓道鐵閘門,我們終於進入這鬼樓之中。樓道很長,因為此地屬於拆遷房,早就斷水斷電了。樓道之中本就采光不好,現在更是一片漆黑。
趙隊長一看這情況嚷嚷道:“老板娘來,你出來,好歹點個燈啊,這烏漆墨黑的我怎麼看得到。”
可是叫喚了好幾聲,樓道之中除了回聲之外,那是一點聲響都沒有。此刻我一拍腦袋道:“趙隊長壞了,這我們很可能是中招了。”
趙隊長此刻酒還沒醒利索,迷迷瞪瞪道:“什麼中招,我老趙在這地頭上誰敢陰我。”我解釋道:“趙隊長啊您太大意了,你想啊。人家一寡婦,居住在這破地方,而且還敢帶我們兩大男人回家,你覺得她沒有後手麼?我懷疑這可不是第一次了。”
可是見趙隊長還是有些迷糊,我也不管暴露身份了,從隨身攜帶的包中,取出一張符咒,和一個小碗。打火機點著符咒之後,丟到小碗之中,同時空中誦讀了一遍解酒咒。接著往這碗碟之中倒入清水,和灰燼攪拌在一起,配成符水。
這可是二叔教我的解酒的辦法,據說立竿見影,我年紀小所以一直沒破酒戒,所以一直沒用武之地。如今倒是可以在趙隊長身上試試看,他要是在這麼迷迷瞪瞪的,那完全就是幫倒忙。
將他頭抬起,掰開嘴,咕嚕咕嚕很快就將一碗符水給灌了下去。趙隊長喝下符水之後,表情和便秘了一樣,很快扶著牆開始吐了起來,這吐的是翻江倒海啊,一陣惡臭。
我捏著鼻子默默的後退了三米,不過好在這一陣吐之後,趙隊長果然是好多了。酒算是醒了八分了,搖晃了一下腦袋,指著我道:“我說小子你給我喝的是什麼鬼東西,怎麼這麼難喝,比尿都難喝。”
我一臉無辜道:“趙隊長啊,我可是好心啊。這可是我們祖傳的解酒咒,效果那是立竿見影,如今看來還是有點副作用。”趙隊長一腳就招呼上來:“混小子你居然拿我做試驗,看我不踹死你。”
就在此刻,突然不遠處亮起了一個橙黃色的光點。
我眼力好,馬上就在光點的範圍內看到了一張人臉,趙隊長此刻剛回過神來,一看到人臉,表情就變得無比難看起來。
我以為趙隊長是害怕了,拍了拍趙隊長的肩膀道:“沒事的隊長,這光芒應該是蠟燭。”“這還用你說,我瞎麼,你以為我看不到啊。我在意的是這張人臉好像在哪裏看過,但是一時想不起來,真是喝酒耽誤事。”趙隊長懊惱道。
知道耽誤事那你還喝,算了懶得吐槽你了,趙隊長身上槽點太多了,如果鑲磚,那肯定金光閃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