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沈龍,黃守成趕忙上前道:“沈先生,您來了。”
“嗯,老太太好些了嗎?”沈龍問。
黃守成連連點頭道:“我母親已經好很多了,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您了。”
“不用這麼客氣。”沈龍淡聲道。
一旁的秦沐雪問:“黃伯伯,我爺爺來了嗎?”
“來了,秦老早就到了,正在屋裏和我母親聊天呢。還有薛神醫也來了。”
“哦?看來這姓薛的還有點擔當嘛。”秦沐雪笑眯眯道。
黃守成聞言神色古怪,想到屋裏的薛神醫,他就著實是有種想要發笑的衝動。
也不知稍後薛神醫見到沈龍是否會如約拜師?
如果真的拜了,那可就好玩了。
畢竟以薛神醫在華夏醫學界的名望以及地位,要是讓人知道他拜了一個年輕人為師,那還不得嚇傻一票人?
黃家客廳內,秦鶴年正笑麵嫣然的與黃老太太閑聊著。
此刻的黃老太太坐在輪椅上,盡管看上去還是很不好,但氣色明顯要好了太多太多。
而薛神醫卻是獨自一人坐在角落中,他麵上神色淡然至極,不過心中卻極為震驚!
早上一來,他便給黃老太太做了檢查。
結果證明黃老太太雖然身子還弱,但卻並無大礙,隻需休養一段時日就能康複。
這讓薛神醫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自從當年好友去世之後,他這半輩子幾乎都在尋找治療方法。
然而幾十年過去了,他卻毫無進展。
可現在,一個二十不到的年輕人竟然僅僅隻是用一副湯藥便解決了困擾了他幾十年的難題!
這讓薛神醫在有些難以接受的同時,又對沈龍滿是佩服,因為他知道,他是真的小看了沈龍,單論醫術,隻怕沈龍遠遠在他之上!
門口處傳來腳步聲,幾人均是朝那邊望去。
見到沈龍走了進來,秦鶴年麵上泛起燦爛的笑容起身就要說話。
可還不等他開口,薛神醫便搶先一步衝著沈龍抱拳一拜道:“薛德清見過師父!”
所有人都傻眼兒了,盡管除了沈龍之外其他人都知道薛德清和秦沐雪的賭約,但他們卻怎麼都沒想到薛德清竟然會如此幹脆!
“薛神醫,你這是……”沈龍愣了愣,有些不解的望著薛神醫問。
薛神醫麵上泛著慚愧之色道:“師父直接叫我薛德清就是,在師父麵前我斷然當不起神醫二字。”
“你……叫我師父?”沈龍一臉莫名其妙。
薛神醫皺了皺眉頭,望著他問:“難道秦小姐沒有告訴您?”
沈龍聞言朝秦沐雪望去。
秦沐雪得意洋洋道:“上次他說你肯定治不好黃奶奶,我就跟他打了個賭,如果你能治好,他就拜你為師。怎麼樣?有沒有很驚喜?”
“胡鬧!誰讓你擅自替我做主的?”沈龍眼睛一瞪道。
“我是你的跟班兒啊,幫你決定些小事應該沒什麼吧?”
“小事?收徒這是小事嗎?”沈龍眉頭一皺,有些不悅。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或許在旁人看來這僅僅隻是一句話而已,當不得真。
但是對於在修界生活了幾千年的沈龍而言,這句話卻絕不僅僅隻是隨口說說!
“你生氣啦?我……我就是覺得收個神醫當徒弟很拉風嘛,你不至於這麼小氣吧?”見沈龍有些不高興,秦沐雪麵上的笑容也漸漸斂去,輕咬著下唇有些委屈道。
“哼!”沈龍冷哼一聲,沒有理會她。
望著薛神醫道:“薛神醫,這丫頭代表不了我,所以你們之間的賭約與我沒關係,你也不用叫我師父。”
“師父是看不上我?還是覺得我老了,不配做您的徒弟?”薛神醫望著沈龍問。
沈龍搖了搖頭道:“並非如此,隻是對我而言收徒不僅僅隻是形式。所以我不會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賭約就收什麼徒弟,這是對你不負責,也是對我自己不負責。”
薛神醫麵上泛起一抹笑容道:“原本我還擔心如此拜師會太過兒戲,但師父既然這麼說,那我就放心了。收徒拜師本就是嚴肅的事情,我之所以拜您為師也並非是因為這一場賭約,而是真的想跟您學習醫術。”
說著,薛德清再次弓腰一拜道:“我薛德清一生別無所求,唯獨對行醫治病倍感興趣,師父僅憑一劑湯藥便能解決困擾了我數十年的問題,由此可見醫術遠在我之上,還請師父給我一個跟隨在您身邊學習醫術的機會!”
沈龍聞言緊蹙著眉頭。
說實話,他是真沒打算收什麼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