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艱難的開端(1 / 2)

孑然一身下了飛機,順著人流走出機場,就看到一個黑色西服的男人走過來,很恭敬的問道:“林淵君?”“您是?”林淵看了看,點了點頭。“林淵君好,我是勘解由小路全之,毛利君交代您在崖州城的一切有我負責聯係,請多多關照。我的老師是沈容,您可以叫我小路。”勘解由小路全之深深的鞠了一躬,林淵也是微微一鞠躬,“小路師兄,您好。”勘解由小路全之一摸腦袋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師叔您抬舉小路了,小路隻是家師的記名弟子,而您是孫老的親傳弟子,不敢勞您這麼稱呼。”“嗬嗬,”林淵卻毫不在意的說,“咱們各交各的,再說那是我爺爺,不是師傅。還是叫師兄的好。”勘解由小路全之很是恭敬的一抱拳,“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師弟請……”坐在了一輛很普通的奧迪車上,勘解由小路全之很認真的開車,坐在副駕駛上的林淵看著這個認真的男人,不由的想起了沈容。據這位師兄說,勘解由小路全之的漢名還是自己的爺爺孫為民親自給起的叫夏歸之。但終究因為前兩年中日之間的衝突而不得不斷裂。“勘解由小路全之是最勤奮的弟子,沒有之一。”沈容是這麼評價這個徒弟的。但個人總歸抵擋不住國家的大勢。“師弟,咱們去哪裏,直接去陳家嗎?”夏歸之(也就是勘解由小路全之)問道,但眼睛盯著依舊是前方。好專心的人。林淵暗自稱讚。“去李星出事那天他們走的路去,咱們順著他們的行程再走一遍,一切資料都準備好,咱們複原一下當時的情形。”“好的。”夏歸之利索的回答,然後調轉車頭從另一側車道拐上了外環路,然後到了陳家的別墅開始,按照當日的行程開始行走。作為世界傭兵組織中的專職中立調查員,雖然他與毛利佐助之關係甚好,但其行為僅僅是作為第三方監控人員的存在。不會過多的說什麼,隻會按照其不介入原則進行提供基礎的服務。時間慢慢的流逝,經過一係列的路程和林淵要求調看的夏歸之能夠提供的監控資料,林淵終於走到了陳祥剛和陳香蕊以及李星一行人受襲擊的地方。這是一個回陳家大院的必經之路,也是回到陳家大院前的最後一個路口。這是一個丁字路過,李星他們一行人是直行,當時是紅燈,路過的一輛卡車在丁字路口的一側右拐,這個時候卡車突然停下,從上麵跳下三人,主要手持突擊步槍和微衝進行火力壓製,另外從路的兩側各有一人持手槍襲擊,同時在兩邊大約斜後方三百米的地方上的兩棟六層的樓頂有兩個狙擊手。這麼一個精心布置的陷阱,使得李星小隊損失慘重,甚至連李星都為了保護陳祥剛和陳香蕊而身受重傷,生死不明。站在受襲擊的地方,林淵就那麼站立著,轉了一圈,看向前方,左右兩側,和後方,然後在各個位置各自走了一遍,然後默然不語臉上就像是冷的冰塊一樣回到車上。交代了一聲去陳家大院,就靠在靠背上閉眼沉思。而夏歸之也沒有說任何的話來打擾林淵,徑直開向了陳家大院,僅有幾分鍾的時間就到了,然後夏歸之去聯係了門衛,從側門開了進去。黑洞洞的大門就像是一頭巨獸的兩隻眼睛,直愣愣的順著路望向遠方,而這個時候林淵卻忽然睜開了眼,直立其身子呈現一種標準的坐姿。這個時候,夏歸之才真正的感覺到,或許這才是林淵麵對一件事的真正態度吧。陳嘉丘和陳嘉壟熱情的招待了林淵,但陳香蕊和陳祥毅卻是臉色不怎麼好。陳嘉丘熱情招待的臉色中一絲化不開夫人悲痛,陳嘉壟卻是沒有任何的傷心之情。而陳香蕊卻是有這難掩的憤怒,陳祥毅更是奇怪,臉上卻有著一種類似於屈辱的悲憤。都是利益惹的禍啊,錢多錢少真的那麼重要嗎?林淵低沉的想到。“歡迎林先生,能的毛總的大力讚賞和小星的推薦,林先生必然是最好的人選,不知道小星怎麼樣了,當年他在南洋救了我一命,沒想到現在竟然還是因為我兒女的事情連累他這樣,真是太抱歉了。”陳嘉丘很是傷心的握著林淵的手問道。“陳先生好,這個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星哥到底怎麼樣了,接到通知就過來了,還沒來的急去看他,但想必吉人自有天相吧。”林淵和客氣的說道,然後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其他的三個人。“上天保佑啊,希望李先生能挺過去。”陳嘉壟倒是難得的說了一句關心的話。根據林淵的了解,李星應該跟陳嘉壟沒什麼交集,這句話是僅僅禮貌的祝福還是另有內情?“哼,那個廢物,要不是他們,我哥哥能去世嗎?”很嬌蠻的語氣,很顯然是陳香蕊發出的,“還好意思再來,都這樣,難道還要我們再死幾個才算完嗎?”林淵還沒有說話,陳祥毅卻突然爆發了,“這事能怨李哥嗎?李哥在這裏也有兩個月了,有一絲馬虎嗎?還不是某些人非要鬧著出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李哥不同意,才非要拽著祥剛出去的……”“住嘴!”陳嘉壟卻是先發了話了,“祥毅啊,說話要注意分寸,你不是在公司還有事嘛,你先去處理吧,公司也不能沒人看著。”說著拽著推著不情願的陳祥毅走向一旁的車庫。“讓林先生見笑了,見笑了。”陳嘉丘很是不好意思的賠笑道。“嗬嗬,沒事的,陳先生,我能理解。”說完,林淵轉向麵對陳香蕊卻很是嚴肅的看著她,沒有說話。“看什麼看,不就是一個臭保鏢嘛,還是沒什麼本事的。”陳香蕊反而徹底使起了大小姐脾氣。陳嘉丘在一旁反倒沒說話。畢竟任誰來都不可能在自己的兒子麵對保護不利而死後,麵對後來繼任的安保人員有什麼好臉色。這也算變相的表達自己的不滿。“陳小姐,請注意您的態度。”林淵冷冷的說道,“正是因為您口中的廢物,保護了您兄長陳祥剛和你自己的生命安全,而你哥哥的死亡也是在襲擊之後突發事故失望的,具體死亡的原因你們更清楚,而且根據我的調查,這不但不是天災不幸,很有可能是人禍陰謀。而且即使是沒啥本事的我,再遇到這樣的事,也一定先死在你的前麵,隻要我們還有一口氣,你就不會有危險。這是我們的職業,也是我們的信念。在我們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我們就做好的流血的準備,請不要讓我們的血變冷!”說完,林淵看向陳嘉丘,看著他尷尬的麵龐,卻是若無其事的問道:“請問陳先生,我先前來的兩位負責安保的人在哪裏?”“啊?啊,”陳嘉丘有點恍惚的神情,顯然是被剛才林淵說的那句陳祥剛的死亡是人禍不幸給驚到了。“呃,哦,”陳嘉丘很快的反應過來,擺手把氣嘟嘟的陳香蕊支派走。“侯蓉在監控室,方響還在檢查房子的安全隱患,林先生跟我來。”說著帶著林淵就往房子裏麵走。林淵看著一身百褶短裙,上麵一件白色短袖運動裝,下麵一雙過膝的白色絲襪和一雙厚底高跟皮鞋的陳香蕊的背影,想了想陳祥毅剛才過激的反應,陳嘉壟和事老似卻有強壓下不合之聲的言語,以及陳嘉丘貌似合作卻保持距離的疏遠態度。眼睛裏若有所思。這一家子的人好像各有各的心思啊。這就是大家族的相處嗎?林淵不禁自己琢磨道。難道大家族裏,整日麵對這利益,就會演變成為一個個勾心鬥角的貌合神離嗎?幸好,我是一個孤兒,隻有一個爺爺,和幾位不常見到麵,但見了麵就特親的師兄。林淵不禁的有點暗自興慶自己生活的溫馨與和諧。然後默默的跟著陳嘉丘走向這個別墅的監控室。心裏卻在期待,不知道這毛利叔給自己準備什麼樣的兩位助手,這兩位又都是什麼樣的人,什麼性情……或者自己至少在期待,現實中的職業傭兵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人?